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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掌玺大臣赛基埃又一次想打  (第3/4页)
IZE: 9pt">①夏莱(一五九九——一六二六),在情妇谢弗勒斯夫人怂恿下密谋反对红衣主教,被处决。    ②拉夫马(一五八四——一六五七),酷吏,以在审判反对黎塞留的贵族的案件中,施用酷刑而著称。    赛基埃进来时,王后还是站着的。一瞥见他,王后立刻在扶手椅里坐下,并且招呼侍女们在软垫或圆凳上坐下。    “先生有何贵干!”安娜·奥地利用非常高贵的口气问道“您来此有何目的?”    “娘娘,请恕臣冒昧,臣有幸前来觐见陛下,是奉圣上之命,来仔细检查娘娘的书信。”    “怎么,先生!检查我的书信…查到我头上来了!这可是侮辱性的行为!”    “臣请娘娘宽恕。在这种情况下,臣只不过是国王手里的工具。国王陛下不是刚从这里出去的吗?难道王上没有亲口告诉您预备臣来进见?”    “那就检查好了,先生。看来我成了罪犯啦。爱丝特法尼娅,把我所有桌子和写字台的钥匙给他。”    掌玺大臣只是装模作样翻看了家具的抽屉。他知道,王后当天写的那封重要的信,决不会藏在家具的抽屉里。    他把书桌的抽屉开关了足足二十次之后,尽管非常犹豫,但也不得不,是的,不得不走最后一着了,就是搜查王后本人。因此,掌玺大臣向安娜·奥地利走去,显出挺尴尬的样子,用为难的口气说道:“现在就剩下主要的一项检查没进行了。”    “检查什么?”王后问道,与其说她不明白掌玺大臣的意思,不如说她不愿意明白。    “王上肯定您白天写了一封信,并且知道这封信还没寄走。这封信在您的桌子和写字台里都没找到,然而它总该藏在某个地方。”    “您胆敢在您的王后身上动手?”安娜·奥地利说着直挺挺地站起来,两眼盯住掌玺大臣,目光里几乎带有威胁的神色。    “我是忠于王上的臣子,娘娘,王上下令的事情,我不能不做。”    “哼,的确是这样,”安娜·奥地利说道“红衣主教的密探们为国王效尽了犬马之劳。我今天是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没有寄走。它在这儿。”    王后抬起玉手,搁在胸前衣襟上。    “那么,请把这封信给我,娘娘。”掌玺大臣说道。    “我只把它交给国王,先生。”安娜说。    “国王如果要您把这封信直接交给他,娘娘,他刚才就开口向您要了。我再说一遍,国王是派我来要这封信的,您要是不给…”    “不给又怎样?”    “国王叫我就硬拿去。”    “怎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奉命可以采取严厉措施,娘娘,有权在陛下身上搜寻那封可疑的信。”    “多么骇人听闻!”王后叫起来。    “娘娘,还是不要费事的好。”    “您知道吗,先生,这种行为可是卑鄙无耻的暴行。”    “国王是这样命令的,娘娘,请宽恕臣子。”    “我绝不容许,不,宁可死也不容许!”王后嚷着,刚烈的西班牙和奥地利血统在她身上反抗了。    掌玺大臣深深地鞠一躬,显然是决心完成他所承担的使命,而不想后退一步,像刑讯室里的刽子手那样逼近安娜·奥地利;在场的人看见她眼里立刻迸出了愤怒的热泪。    正如我们前面说过,王后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    因此,掌玺大臣执行的使命是十分微妙的;国王由于嫉妒白金汉,竟然对其他任何人都不嫉妒了。    此时此刻,掌玺大臣赛基埃大概抬眼寻找了那口著名的钟下的绳索,却没有找到,于是横下一条心,把手伸向王后承认藏信的地方。    安娜·奥地利后退一步,脸色像临死的人一样苍白,她左手扶住身后的桌子,使自己不致倒下,右手从胸部掏出那封信,递给掌玺大臣。    “拿去吧,先生,这封信在这里。”王后用不连贯的、颤抖的声音说道“拿走吧,免得我再看见您丑恶的嘴脸。”    掌玺大臣也激动得浑身发抖,他的激动是不难想象的,他接过信,一躬到地,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王后就半昏倒在侍女们的怀抱里。    那封信掌玺大臣一眼没看,径直送到国王手里。国王用颤抖的手接过信,寻找收信人地址,却没有。他变得非常苍白,慢慢地将信展开,从抬头就看出是写给西班牙国王的,便很快溜了一遍。    整封信是一个攻击红衣主教的计划。王后要求她的兄弟和奥地利皇帝,以黎塞留处心积虑降低奥地利皇室的声威,他的政策伤害了他们的感情为理由,假装向法国宣战,提出革除黎塞留的职务为媾和条件,强迫法王接受。至于爱情,信中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有。    国王非常高兴,问左右红衣主教是否还在宫中,左右回答说红衣主教阁下在自己的办公室恭候圣上的谕旨。    国王立刻到了红衣主教身边。    “看吧,公爵,”他说道“还是您说得对,我错啦。阴谋完全是政治性的,爱情吗这封信里只字未提。相反呢,倒是与您很有关系。”    红衣主教接过信,非常仔细地看起来,看完之后,回头又看一遍。    “好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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