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_第六章--郎如柳絮太癫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六章--郎如柳絮太癫狂 (第3/4页)

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又恼又羞又不知所措的,可是为了…他!香菱小脑袋瓜转著,瞄了瞄桌上沾水写的字,小心地问:“小姐,香菱再替您倒碗水来吧?要不,茶水都沾光了。”

    “啊!”晓书一震,神魂是回来了,待垂眸瞧着满桌的水字,有的尚还完整,有些半干半湿,更有些一只留水痕,全是写一个名字:玄三郎。登时,颊上飞来红云,做什么念著他的名!急怒下,袖子当桌扫过,将字全都弄乱了。

    “小姐…衣袖湿、湿啦…”丫鬟怯怯地提醒。

    知道自己反应过度,晓书缓缓宁定下来,歉然地瞧着一旁的香菱,勉强微笑。

    “你去睡吧,不用陪我了。”

    “可是小姐…”她还想说,却被主子一个手势制止。“那…小姐记得把敲敲蛋吃了,唉,生气更要补补身子,千万别忘了。”她把一颗酒酿蛋从茶几移来桌上,端正地放在晓书面前。

    “知道了,待会儿再吃。”

    听起来就像敷衍,香菱叹了声,无可奈何。“那香菱出去了。”

    一会儿,房中静寂,晓书瞧着面前的蛋,也不是瞧,只是视线锁住一个焦点,怔怔望着,思绪如潮,一波未及想清另一波又随后而至。

    她想,爹亲走在恼她,还有各房的姨娘和那些同父异母的手足,必觉得她得罪了他们所谓的贵客,若沈府有何损失,一切罪责便推诿到她身上来。

    哼,她才不怕,只怕…只怕明儿个去探视奶妈时,她已听闻此事,知道有个北方男子莫名地送来大批礼品;知道他竟是为求亲而来;知道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大发脾气,把人家的心意当面掷回去。晓书长长叹息,奶妈若是知晓了,不知要如何责备她!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那个神秘至极的男子呵。根本就不是什么“贵客”他到底是谁!这问题晓书自问无数回,就是找不出答案。

    他自称玄三郎,由东北长白山地而来。晓书思索著这个丫鬟提供的消息,推敲每个线索,脑中掠过他的音语,梦中的、现实的、模糊的低喃、沉稳的字句,心猛然一动,倘若他是兽非人,真是那匹玄黑美丽的大狼,他幻化人形迢迢而来,是为了什么?莫不是…莫不是…

    晓书顿时颊如霞烧,思及他对爹亲做的请求。

    所发生的一切极端的离奇,说不出的诡谲,若非晓书亲身经历,在其中绞尽脑汁仍寻不出合理解释,她也绝不会相信。而那匹狼于她有莫大的恩惠,不只一次将她由险境中救回,她虽对他羞恼气愤,可心里头又有一股奇妙的感情,柔软羞涩,连自己也说不明白。

    忽地,毫无预警的,空气中飕地一声清厉,一柄匕首以斜角插入桌面,将那颗香菱丫头干交代万交代非吃不可的酒酿敲敲蛋给击碎了,蛋汁溢得桌面皆是。

    晓书回过神正要发出呼喊,男性的大掌已然覆上,掩住她美好的小嘴和下巴,另一只手臂则由背后抱起她的腰身,整个背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响,如情人的爱抚。

    “别怕,是我。你知道的,我绝不会伤害你。”

    是他话中暗藏的深意柔软了晓书的心,她停止挣扎,侧过脸庞,眼睛近距离与他的对上,时间彷佛都停止了,他眼神深邃如渊,两簇冷火闪动,那青蓝的火焰晓书并不陌生,陌生的是自己此刻的心境让他这样揽著、瞧着,内心深处、极探极深的灵魂,正隐隐悸动。

    “我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他再次保证,唇边有笑。

    “你、你放开我。”她没挣扎,只是说著,脸庞染上红潮,觉得他的胸膛好热、好硬,熨得自己一片背脊也发烧了。她连忙掉开脸摆脱他的注视,眼神落在桌面上,才发觉那刺入木桌中的匕首似曾相识。

    “我的匕首。”以为找不回来,被一名凶恶的猎户拾了去,而现下银般流光仍在,北房中灯火更加明亮。

    趁男子健臂放松时,她推离了他,握住匕首将它放起,彷若思及什么,她明眸一抬,大胆地望住他,鼓起勇气地问:“你到底是谁!你真是、真是那匹大黑狼!”

    他笑纹加深,发现逗弄她时,那张雪白的脸蛋会因而红扑扑的,清雅的性子起了变化,小小身躯中彷佛春满力量,瞬间扬高斗志。他喜欢这一点,有旺盛的精神,往后才能与他天涯共游。

    “在狼子中,我排行第三。”有些答非所问,又好像已然作答。

    晓书微怔,但毕竟心思聪颖,黑即玄,狼为郎,又排行第三,玄三郎。

    真遇上精怪了,可是晓书丝毫不怕,眼前这黑狼幻化的男子,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但绝对不包括害怕。他从未伤害过她,反而回回相救,而自己心里头有著不平之气,那是因为他的捉弄…

    他化作狼、化作猎户,化作她梦境中的男子,而令又比作众人口中的贵客,做出荒谬的请求,那对无时无刻不闪动著戏谑的眼睦,瞧得她心发慌。

    许多话欲问明白,但一时间却不知说些什么,她眨著眼,瞧瞧桌面又瞧瞧他,软唇抿了抿,天外飞来一问:“你做什么打碎我的敲敲蛋!”

    他眼神陡地一沉,瞄著晓书,长指敲击桌面,发出叩叩的声响,静静道:“蛋以酒酿,酒中有毒,蛋里亦入了毒素,你每日食下一粒,不知不觉已遭人下毒,难道一点知觉也没吗?”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声音在茫然中轻颤。

    他浓眉挑高“你懂。只是心寒,不愿承认。这宅第中多少人盼望你死,你不是没经历过,这小小行径又算什么?”语带残忍,而真相总是残忍。

    “你胡说!”她轻喊一句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