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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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3页)

    第六章

    水湅被突然扑到胸膛的迅猛力道所震愕。

    好软好软的触感由两人最契合也最贴近的部分传来,属于女人细致的圆润酥胸熨贴着他的胸腹,让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来自于她的规律心跳。

    他低首,那颗只以发旋正对他的脑袋瓜子还得寸进尺地在他胸前磨磨蹭蹭,传来银铃似的笑声,纤细玉膀将他环抱得好紧。

    “等好久噢,净净。”

    与这句软语一并的是她仰颈觑他的纯真笑靥。

    四目相交,那笑靥凝结。

    她眨眨眼,笑容僵了,动作亦然。

    “不是,净净…”显而易见的失望在那张花颜上漾开。

    “慢着。”察觉到环在他身后的柔荑有了松动之势,水湅扣住她的手时,不许她退开。

    这女人好眼熟…这眉眼、轮廓,似曾相识。

    “不认识你,手…走开…”她想挣开他的掌握,奈何断续的句子怎么也表达不清她的反抗。

    她说话的声音让水湅轻啊了声,长指扣在她小巧下颚,左右翻检着这张素素净净、未着脂粉的脸蛋。

    这不是刻意被他抛诸脑后整整三个月的千翡吗?

    这不是那个搞砸了他一切计画的千翡吗?

    这不是那个他想一手扭断她脖子的千翡吗?

    是她。

    少了胭脂水粉的点缀,除去华裳首饰、繁复且累赘的髻环,她再难见往昔的艳冠群芳,若不仔细观察,他还以为她仅是水家庄一名面生的小丫环。

    但,仍是她。

    只是水湅没想到,千翡那张总是妆点在层层水粉之下的容貌,竟也能这般纯粹…纯粹的清妍。

    他当然也没忽略她望着他时的全然陌生及怪异的说话方式。

    “翡儿?”他涸铺意放慢速度,眼神转柔,像只披着羊皮的狼在诱哄她,心里似乎已有了底。

    “翡儿…”她呆呆地重复。

    “翡儿,是你。”他尽览着她所有反应。

    她猛摇着头,这名儿好陌生,是她从没听过的字汇。“不是翡儿…不是…”

    “那你是谁?”

    “我…”她顿了顿,仍只会摇头。

    “那记得我吗?”他再问“我是水湅。”

    “水…”

    “水湅。”

    “水、水湅?”她念得有些绕舌。

    水湅牵起笑,短短数句试探,他已大略明白了,只不过事情始末,他得找人问清楚,而那人必须是掌管水家庄大小事务,就连水家庄里添了几只蚊子都得记在帐上的“大总管”秦随雁。

    “好好记住这名字,因为‘水湅’将会成为你世界里的一切,主宰着你的生与死。”他近来的生活太悠闲,悠闲到必须找寻新乐子来打发时间。

    惊呼声在两人身后响起,净净一脸惊愕地扶在门框上,随即箭步上前,阻隔了水湅与千翡两人。

    她没料到水湅会上舞月阁,他应该已经将千翡忘得干干净净才对呀!

    可惜,净净忽略了何谓“心血来潮。”水湅压根没刻意想来见千翡,他只是生活安逸得发闲,逛完了一圈水家庄时顺便逛逛久未驻足的舞月阁,孰料这一个“顺便”竟让他发觉了千翡的异常,也挑起了他的兴致。

    “请放开她,她的身子还没复元,经不起任何打击。”净净在水湅面前比画,将千翡紧紧护在身后。

    水湅没留心在那双慌忙打着手语的小手上,兀自想抓回千翡。

    一场老鹰抓小鸡在舞月阁上演。

    千翡缩在净净身后,十指揪着她的衣裳;净净则在比画手语的空档,平举双臂地保护着她;而水湅自是名副其实、张牙舞爪的大老鹰了。

    三人在原地纠缠不停,一追、一挡、一躲。

    “请不要再伤害她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千翡了…”

    “我看不懂你的手语,滚开。”水湅拨开净净的手。

    “请不要这样!你会吓坏她的!”净净锲而不舍。

    水湅停止了追逐之举,双臂环胸地睨视净净。

    “我记得,你哑的应该只有嘴吧?什么时候连耳朵也聋了,听不懂人话了?”轻蔑的口吻,成功地让净净怔忡了下。

    “啊,净净…”千翡受惊地一叫,身子已被人揪离净净的保护羽翼,双臂不停地朝净净挥舞,但却碰不着她半分。“救…净净…救…”

    “小白痴,你以为她能救你?”水湅右臂一收,牢牢将千翡钳制在臂膀间。

    净净随即盈盈跪倒,以行动来恳求水湅放人。

    “净净…”

    “怎么,我一个堂堂水家庄庄主想与自己的女人谈谈天、叙叙旧、温习浓情蜜意,还需要你这名奴婢同意吗!”他万分故意地加重了“奴婢”两字。

    千翡的身分在水家庄众所周知,她虽未有正式的名分,实质上却是水湅豢养的宠妾。

    “净净…”千翡面露惊恐地给人抱着走,只能蓄着满眶泪水看着自己与净净越离越远。

    舞月阁门外的景色极美,婉蜒在湖面上的长廊像只巨蟒盘踞,湖上波光潋滟,映照着蓝天白云,好似脚底下拥有另一处苍穹,与舞月阁是回异之美。

    沉浸在美景片刻的千翡猛然忆起秦随雁时时在她耳畔的告诫。

    她被迫挂在水湅臂弯间,像只极度不安的幼猫,嘤咛低呜:“不,不可以出去,有坏人,吃人,不可以…”

    “会吃人的东西在湖底深处,又上不来,怕什么?”水湅戏谑地笑,见她一脸单纯不解,他的笑容转浅。

    “带我,找净净?”她见自己势单力薄,开始祭出苦情。

    “不,今天不回去找她了。”今夜,他对这样的“千翡”有着极大的好奇心,所以他准备花一整晚来满足他闲置许久的生活乐趣。

    “那明天?”她问得小心,因与秦随雁相处这段时日以来,让她相当会看人脸色,生怕自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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