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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勒想怎么做?” 烈木真蹲下身,在地上比画着。 “这是白龙堆,两千骑兵由正面走,唐军一定会攻过来,他们不必打,马上撤退,将唐军引向西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顿了顿,烈木真又画另一道线。“我领两千骑兵,一千攻唐军背面,让他们措手不及,唐军会大乱。另一千则会合可汗的残余部队,杀回来!” 图朗看得目瞪口呆,连连颔首。 “嗯!嗯!不愧是我国第一勇土!” “还没救出可汗,不知道行不行。快!你去调集人手。” “是!可是…属下担心…” “担心没有用!”烈木真站起身。“救人如救火,抢先时机才重要。快去!” “是!”图朗行个礼,快步走出月殿。 烈木真准备回内殿换战衣,一转身,恰见香奴袅袅走出… 烈木真微顿,又抬脚继续走向她。 “不是叫你睡一会?嗯?” 说着,烈木真扶她,往内走。 香奴一语不发,小脸沉重得像拨不开的乌云。 “瞧瞧!没有睡,脸色好难看!”烈木真说着,出声叫:“本娜!” “你叫她作什么?” “服侍我的小美人睡觉呀!”烈木真故作轻松地笑道:“我有事,必须出去,怕你没有我,睡不着。所以,叫她侍候你!” “我都听见了!你要跟唐军打仗!” 烈木真不响,让香奴坐到软榻上,他快速的换着战衣… 香奴走近他,柔婉的说: “不要打,好不好?” “不打行吗?” “行!” 烈木真停手,看香奴,香奴认真的说: “像叶护大人说的,把我交给唐军…” “不行!”烈木真边说着,并没有停止手中动作。 “我会劝我爹,班师回朝。我只希望…双方都不要有损伤…” “战事已经触发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阻挡!” “我求你,真哥!”香奴流下泪。“不要跟唐军…打仗…” “我不出战,可汗——我父王会被唐军围杀。” “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一定要打?” “你听着!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别管,也别想太多!” “我不能呀!不能不想,不能不管…” 穿好战衣、系妥佩刀,烈木真面向香奴。 “听话!痹乖睡一觉,醒来时,我就回来了!” “不要!让我回去…” “我爱你!香奴!我不会把你送回去,更不会当你是人质!” “当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求你和我爹,都别打!好不好?真哥!” “那是不可能的!”烈木真的大手,轻抚她梨花带泪的香腮。 香奴忽然跪了下来。 “真哥!不管哪一方受伤,我都会心痛!求你让我回去!” “唉!时势逼人,我又何尝愿意?”烈木真抱起香奴,放到床榻上。“不能再担搁了,否则,会延误救可汗的时间!” 话罢,烈木真转头,大步往外走。 “真哥——真哥——” 当烈木真走近殿门时,香奴跃下床,扬声道: “难道要我死了,才能平息这场战争吗?” 烈木真顿住脚,徐徐转回身。 “不要为难我!可汗命在旦夕…” “你让我回去,我可以我性命担保,叫我爹收兵…” “你想的太单纯,我说过,战争是男人的事…” “好!你回来就等着见我的尸体!” 两道浓眉,纠结成一团,烈木真吐出一口大气,宏声叫:“西伶!本娜!” 本娜和西伶立刻出现在殿门,对烈木真行礼。 “特勒!” “好好照看她!”烈木真指着香奴,悍然说:“一刻都不能离开!” “是!”“多派两位侍卫守在殿门外,她要是有任何意外,你们也别想活!” “是!特勒!” 烈木真的深潭大眼,始终盯住香奴,话罢,他转身大步走出去。 烈木真高大身躯,消失在眼前,香奴颓然的软倒在床榻上,西伶和本娜同时奔上前… 声声战鼓,催得人心惊rou跳! 哪睡得着呢? 香奴刚合眼,各种假象立刻出现在她脑里。一下子是她爹,李宗道倒在血泊中;一下子是烈木真被一群恶兵追杀;一下子… 时间难熬,却还是过了一夜,香奴辗转了一整夜,在晨曦中,才闭眼打了个盹,又让阵阵的鼓声给惊醒了过来。 “本娜!本娜!” “是!小姐。”打瞌睡的本娜,连忙应声。 “这鼓声,代表什么?” 侧耳倾听了好一会,鼓声愈催愈急,似乎还夹杂沸腾的人声,本娜摇摇头。 “小婢不知道。” 香奴的心,随着焦燥、惶急起来…心想:莫不是唐军杀了过来?或是真哥出事… 她跳下床,奔出去,守候她的本娜、西伶、小桃吓得一起跑在她后面。 “小姐!” 守在殿门的两名侍卫兵,还搞不清楚状况,其中之一就被香奴紧紧抓住臂膀。 “告诉我!这鼓声,鼓声是什么意思?” “呃!小姐,你抓得我好痛——” “快说!” “是!是!这是胜利的鼓声!” “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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