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劫_第八章许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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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许情 (第2/3页)

露,说是可驱魔辟邪。”

    齐砚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怪力乱神,你也相信?朕高估你了。”转身欲走。

    “可是有效,不是吗?”

    齐砚若有所思,忽道:“上次在西郡,你与云琛就是找此物?”

    “公主说过,她要用碧玉盏续命,额间三现金色莲花后,她就不能留在人间。”他据实以告。他们目的一致,都希望公主活着。

    齐砚冷哼一声“没有碧玉盏,她照样能活到今日。”他并非不相信律风之言,而是不愿受他的胁迫,难怪当日云琛会如此愤怒,被人要挟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公主为何会昏迷不醒,你我心知肚明。”

    他一僵,是啊,为何?明明不是撞伤了头,她为何不醒?她还在恼他吗?她可明白,他是太爱她了,才会那样逼她。她说只盼来世不再相见,不用等到来世,就今世,他要她醒来。

    “拿来。”

    “还是那句话,我要见公主。”

    齐砚怒目而视,律风不肯妥协,两人对峙。

    久久,空气中传来愤怒的声音:“好。”

    隔天清早,齐砚、律风、弄雨聚在望月轩,三人各怀心事。

    弄雨较昨日已经平静不少,她心虚地痹篇律风关怀的目光,只说是被齐砚吓住了,怕师兄被他所伤。

    律风看到公主额头上有一块淡淡的淤青,愤恨之情,差点按捺不住。转念一想,如果鲁莽行事,丢了性命事小,把公主继续留在齐砚的身边,受他凌辱,他才会抱憾终生。暂且忍耐,等待恰当的时机。

    齐砚见律风的双拳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不禁佩服他的自制力,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要除他也不是一件难事。

    青衣小婢跪在榻边,战战兢兢地捧着碧玉盏,给云琛喂服今晨所采的露珠。无奈身后三道灼热的视线盯得太过紧张,手一直发颤,不仅没喂进,反倒洒了不少。

    小婢被齐砚低吼一声,大步上前,夺过小婢手中之碧玉盏,一脚踹开她,喝道:“没用的奴才。滚!”他就唇饮了一口,低首欲覆上云琛的唇。

    一阵凌厉的掌风从他颈后劈来,逼得齐砚仓促回掌相隔。律风化掌为拳,紧逼而上,齐砚只得旋身离开榻边来化解律风的招式。这进退之间,碧玉盏中的朝露又洒了一些出来。

    稳住身形,齐砚脸色铁青,大吼一声:“该死的,你发什么疯?”

    律风的攻势不再跟上,很明显地,他不是为了暗算齐砚,只是要把他逼离床榻“你想害死公主吗?”

    碧玉盏所盛之水必为含苞欲放的莲花上的朝露。时值盛夏,望月轩外莲花盛开,而皇宫中培植之莲花皆属人间珍品,深具葯性。采集朝露者必为寅时寅刻所生之完璧女子,未及笄最佳。齐砚命人翻遍整个皇宫,才从御膳房中找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从采集到喂服,不能假旁人之手,更不能污了露水的灵性纯净,缺一则无效。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最多也就是无效,何来害死之说?”齐砚冷冷地瞥他一眼,端起碧玉盏正欲上前。

    律风伸手挡在他面前,面色冷凝“不准靠近公主。”

    “云琛喝不进去,总得试试别的方法吧。”齐砚难得有耐心地解释。想到云琛可能会苏醒,喜悦之情涨满了他的胸口,没注意到律风古怪的神情。

    “你,休想轻薄鲍主。”律风怒道。

    齐砚一愣,原来如此啊。他露出一丝玩味儿的笑容,悠然道:“轻薄她?她早就是朕的人了,何来…”

    话未说完,律风一掌劈来,怒骂:“禽兽。”

    齐砚早有准备,轻松痹篇“她是朕的女人,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轩外侍卫涌了进来,把律风和弄雨团团围住,等待皇上示下。

    “朕要活的。”

    刀光剑影,艳红的血飞溅,涌进来的侍卫全伤在律风和弄雨的快剑之下,未及喘息,又一批侍卫冲了进来。

    齐砚在拼斗圈外,冷眼看着浴血奋战的众人,盘算着,今日就以弑君之罪除了心头大患。

    眼见这么缠斗下去,只会耗损体力,律风心中大急“弄雨,替我掠阵。”

    弄雨应声后,他如大鹏展翅般扑向齐砚,冲出包围之际,虽有弄雨相护,他臂上还是中了一刀。

    两大高手相斗,身形快速更迭,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分不清哪个是齐砚?哪个是律风?寻常侍卫根本进不去,也不敢贸然出手,怕伤了皇上。

    双方僵持着,只有分出输赢,决出生死,这场战斗才会结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她依然安详地睡在榻上,无视外面的激斗,沉浸在漂浮的世界里。

    “无量寿佛。”一个满面红光、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徐徐走进了望月轩,没有人知道这个道士是怎么进来的。

    他轻拂手中拂尘,视线落在昏睡着的云琛身上,径自走向床榻。

    此时,齐律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罢斗,联手攻向道士。杀招之下,道士非得血溅五步不可。

    这道士乃何许人也?只见他轻拂手中拂尘,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两人的联攻。

    律风暗暗心惊:此人功夫深不可测,莫非就是当年指点公主用碧玉盏续命的高人。念头一转,他退出圈外静观其变。

    齐砚不知其中原委,是以攻势愈来愈阴狠,均未能伤道士分毫。

    “施主,请听贫道一言。”

    齐砚的眸色转为暗红,满是杀意。他的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种味道仿佛跨越了千年,寻找到了今世的依托,化为天地间为之变色的力量。他忘了本意是只把道士逼离床榻,而非一心想体会那嗜血的快感和看着别人濒临死亡的痛苦挣扎。

    道士暗叫不妙,照此下去,非得唤醒那只沉睡中的恶灵不可,到那时,谁也无法全身而退。

    “施主再要缠斗下去,那位姑娘可要性命不保了。”

    他胸口一窒,几欲无法呼吸,神志稍微恢复正常,但依然杀招不断。

    “贫道是为救那位姑娘而来。”

    齐砚利落收势,退至床榻边,一双冷魄惊傲的眼无声地射出慑人的冷芒“你有办法?”

    道士颔首,松了一口气,好重的戾气啊,差点被他毁了千年修行。

    齐砚侧身让开,密切地注视着道士的一举一动。

    道士合上双目,气运丹田,口中念念有词。他伸出右手,食指轻按于她的额上,一丝白气从四周飞入她的眉心间,面色逐渐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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