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泪红颜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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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聆风轩里,气氛异常的肃静,沉闷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滕家垮了!”余桂荷终于说出今日聚会的目的。

    “怎么会?!”滕涌率先嚷出口,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

    “怎么不会?!只要和冥岳合作的那笔大生意毁了的话,怎么不会垮?喂!你那是什么口气?彷佛你娘我存心要让滕家垮了似的,也不想想这笔生意你自己为它尽饼多少力?别一出事情,便全将箭头指向我,当我是罪魁祸首。”余桂荷气急败坏地叫着,若想将错全推给她,门都没有。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滕涌沮丧道。

    若滕家没了,他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了,那种平民的生活,要他如何过下去。

    “有余府的帮忙,仍是无法如期完成五十艘画舫吗?”滕驭淡淡地问,平静的口吻,让人无法推测他内心的想法。

    余佳荷闻言更加丧气了。“余府现在恐怕比咱们更糟吧!为了助咱们一臂之力,他们以高价购入大批木材,想不到却是一堆朽木。债主也许已经上门要债了。”

    “娘,那现在咱们还剩下什么?”滕涌这下可急了,他可不想沦落街头当乞丐。

    “什么都不剩了。除了滕家的土地权状做为违约赔偿之外,之前赶制画舫所投下的人力、财力、物力,也是现在咱们无法偿还的部分;所幸冥岳愿意接下滕记画舫并代为清偿所有债务,否则可就糟了。”

    滕涌激动地站起来。“娘,您就一这么随便把滕记画舫给让了出去?那可是滕家谋生的工具耶!”

    “不这么做的话,你要我拿什么来贴?难道你想进牢里吃牢饭来成!”余桂荷瞪了滕涌两眼,她怎么会生出这种蠢儿子?

    “冥岳的作风一向公平,既然他们肯接下滕记画舫,咱们当不会吃亏才是。”滕驭意有所指地看着余桂荷瞅然变色的脸。

    “呃…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剩了,滕记上上下下额外的支出不计其数,这东补一点,西贴一点,也就收支乎衡啦!”开玩笑!滕家垮了,余府也不保了,若不为自己留点后路,难不成要她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去!

    “是吗?”滕驭弯起一抹诡异的笑。

    “这是当然,如果你不信姨娘所说的,去翻翻账册便明白了。”她不信从来没有经商经验的他看得懂账册。

    “这倒不必了。”滕驭借着喝茶的动作掩去唇边的笑,却捕捉到水芙蓉担忧的神色,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她余桂荷可不是呆子,这善后的工作,可是吃力不讨好。

    “驭儿,你是滕家的继承人,待会儿冥岳的人来了,只有你有资格和他们洽谈,一切就劳你费心了。再说滕家现在变成如此景况,我和涌儿两人也不好再继续连累你,东西收拾好后,我们会离开的。”

    “姨娘您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滕家的人,谈不上连累,您不需要离开的。”水芙蓉好心挽留。心地善良的她,不愿落阱下石。

    “喔!不!我相信这样对大家都好的。”余桂荷的脸笑得都快抽筋了,她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吗?要她留下?拿她辛苦攒来的钱供养他们?门都没有。

    “可是…”

    “芙蓉别说了,既然姨娘心意已决,咱们便顺她吧!总不能让姨娘跟着咱们吃苦吧。”滕驭阳止水芙蓉继续挽留的念头,只有她不知道余桂荷恨不得马上离开,免得受牵连。

    “啊!冥岳的两位总管来了,离别的话姨娘我就不多说了,自己好好保重。”余桂荷一手抓起滕涌的手,快速离开聆风轩的大厅。“涌儿,快回房去‘收拾东西’,咱们该出发了。”

    “娘,定这么急做什么?我都还没告诉云纱这件事呢,我要带她一块走…”

    “不准!你谁也不许带,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分?你要拿什么来养她,嗯?”余桂荷快被这不成材的儿子气死了。

    “娘!”滕涌的哀号声渐行渐远。

    若余桂荷不这么贪财的话,她便会发觉,一向养尊处优、身体虚弱的滕驭,经此变故,理应惊慌万分、手足无措才是,但却表现得过分的冷静、理性。

    可惜她精明与算计了大半辈子!

    见冥岳的左、右护法已到了,滕驭对水芙蓉道:“芙蓉,你先回松涛苑好吗?”

    “我想陪你。”

    滕驭环过她的腰,送她出大厅。“放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他眼中的坦一然与自信打动了她。

    “好,我先回房,但不论如何,我都要和你一块。”

    “我知道了,笨妻!”滕驭不加思索脱口而出,在水芙蓉的愕然中笑出口。

    她真是一位不懂得选好日子过的妻子,他独一无二的妻子。

    




    “想不到滕家值钱的东西还真不少,重得让马儿都快拉不动了。”左命倚在窗边,打趣地看着不断将贵重物品搬上马车的余桂荷母子。

    “没关系,他们搬得愈多,贫苦的百姓便愈有福,只不过让滕大少爷亏大了。”右魂在一旁调侃。他们搬得愈多,就会被抢的愈多,然后被救济的人就愈多。

    “咦!原来滕家的财产连外人都可以搬,滕家人的乐善好施,我左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哈哈!”

    只见耳闻风声的关姓一家人正偷偷摸摸地自后门溜走,还不忘顺手牵羊。

    滕驭瞥了窗子一眼,冷然道:“别只顾着笑,别忘了知会你那票弟兄,要他们别忘了将关姓一家子拿的不义之财一并带走。”

    “说的也是,我马上飞鸽传书通知。”左命笑嘻嘻地点头称是。

    “单仿,你看戏看够了吧,还不出来。”滕驭不愠不火地道。

    只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翩然现身,俊俏的脸庞上挂着令人讨厌的微笑。“唉!大老远赶来看好戏,却只见到一群人忙着卷款、卷物而逃,真是白来一趟了。”

    “不然你想见到什么场面?”左命好奇地问。

    冷单仿耸耸肩。“当是坏人得到报应,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外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喽!”

    “哼!老套。”

    “虽是老套,却大快人心不是吗?”冷单仿对着滕驭挑衅道。

    滕驭睨了他一眼。“你放心,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

    冷单仿挑挑眉,不再绕着这个话题打转“喂,滕驭先过来谢谢我这位救命恩人吧!”

    “血焰咒有解药了?”

    冷单仿得意地抬高下巴。“笑话,这世上还没有我医不好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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