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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5页)
”他的话声柔和,长相与唐潜相似,却没有象唐潜那样惹人注目的高额头。    唐三释然道:“那我就不担心了。人我已带来,吴大夫的脾气与医术一般了得,你们可要好好招待人家。”他摸了摸脸上的五个指印。    青年彬彬有礼地看了看他的脸,道:“三哥近来好象频频交桃花运?”    “是么?”他自嘲地一笑,不置一辞,退出了门外。    青年看着吴悠道:“在下唐浔,浔阳江头夜送客的浔。”    吴悠道:“吴悠,秋堂独坐思悠然的悠。”    唐浔道:“吴大夫高才,闻弦歌便知雅意,请,家弟已恭候多时。”    他在前领路,她举步跟上,心不知为何忽然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转过那道绣着荷花的屏风,她看见唐潜安静地坐在窗下,手上拿着一只细而修长的竹棒。听见她的脚步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然后站了起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道:“是我,吴悠。”    他一笑,竹棒点了点身边的一把椅子:“当然是你,请坐。唐浔,上茶。”    她很紧张地坐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浑身暗暗发抖。    唐浔将茶杯放到她面前的一道长几之上,道:“请。”    她故意板着脸,道:“你中的是什么毒?”    唐潜淡淡地道:“我若知道,自己就解了。”    “把手伸过来。”    他伸出手。    他的手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愈合了一半,上面的肌肤还有些发红。她的心咚咚乱跳,竟不敢多看,扭过头,将三指搭在他的脉上。    他的内息平稳深厚,她从没见过这么健康的内息。搭完脉,她大笔一挥,写了张方子。唐浔接过,便出门熬药去了。    片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窘然相对。    一阵难堪的沉默。    过了半晌,唐潜长长地吐出口气,忽然道:“昨天你回去,一路上没事?”    她默然点头,顿感内疚,颤声道:“我没事,你呢?”    他笑了笑,道:“我也没事,我逃得很快。”    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那么深的伤口?    沉默良久,她忍不住又问:“你腿上…那些针…不要紧?”    他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没说。    她惨然一笑,道:“其他的大约都已被你运功逼了出来,不过有两根还留在体内,对么?”    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大夫?    他苦笑:“你说的不错。”    “解开衣服,我…我替你…替你弄出来。”她小声地道。    “不用,我自己会想法子。”他一口拒绝。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要将上衣解开,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说不用就不用。”    “我是大夫。”她拧开他的手指,解开了衣裳。    她深吸了一口气,怔住,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    他的胸膛伤痕累累,有几道很新的伤疤,虽然已涂了药,看上去又黑又肿,十分可怕。    昨晚…她走后…他一定…一定苦苦地斗了很久,方才脱困。    她跪下来,轻轻地抚摸着那一道道伤痕,叹道:“对不起…我…我不该抛下你…”他轻描淡写地道:“打架哪有不受伤的?何况你在那里只能帮倒忙,走了倒好。”    她拿出桌边的一把小刀,放到炉中烤了烤,等它凉下来,方道:“我要在你任脉上方开一道小口,将那根针拿出来,你…你不要害怕,不会很痛。”    “你是儿科的大夫罢?”他微哂。    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用刀在他的身上划了一道极细的小口,将那根针吮了出来。    “哧”的一声,针被扔进火盆里。她回过头,发现他垂着头,满脸通红。    他还是那一副发窘的样子,她不由得抿着嘴笑了起来:“还有一根在腿上。”    “不…不必…”他死死地拽住她的手。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她失笑,这个人好象是她见过的最害羞的男人。    “我…我自己来,你告诉我怎么做。”他结结巴巴地道。    “不告诉你,”她一脸捉弄的神情:“我喜欢自己干。”    说罢拉开他的手,卷起裤腿,如法刨制,将另一根针也吮了出来。    “喝茶。”他连忙将茶递到她的手中。    “好。”她款款地饮了一口。    “你…你不漱漱口?”他愣了愣,想象方才吮针的情形,她口里一定全是血腥。    “不,我喜欢吸血。”她淡淡地道。    他皱起眉头,露出无比疑惑的神情。    唐浔将药端了进来,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他是你的亲哥?”吴悠问道。    “是表哥又是堂哥。他的母亲是我的姨妈,父亲是我的伯父。”    “你的亲戚好象很多。”她笑道。    “唐家里的每个人好象多少都有些亲戚关系。”他只好道。说罢手一伸,将药碗端在手上。    “你不怕我的药里有毒?”她狡诘地一笑。    “你能吸血,我喝毒又何妨?”    她看着他一饮而尽,心中忽有一丝说不清的怅惘。    “他们说,你长得很美。”他忽然道。    他的双目幽深,在浓眉之下发出一种令人深思的光芒。    她大胆地盯着他的双眸,不由得道:“我真不相信你是个瞎子。”    “我虽看不见你的脸,却看得见你的大脑。”他缓缓地道:“我觉得你的大脑比你的脸更美丽。”    她“哦”了一声,看着他,胸潮澎湃,心思一片混乱。迷茫中,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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