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拽到宝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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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怨,没想到这么维护他。打公主是死罪哪,竟为他这小人物,牺牲生命,呜呼!恨司徒剑沧不是女儿身,否则什居士定爱他爱到死。

    长公主冷静下来,这一巴掌引出的慌乱和震惊,终于稍稍平复,她恢复理智,恢复尊者的姿态,下令:“砍下他的头。”

    “遵命。”七把刀子就要一齐抹。

    “啊…”什居士蒙住眼。

    “等一下。”长公主临时喊停,七把刀马上撤下,而司徒剑沧还是一副任杀任剐的死样子。

    可恶,真不怕?公主气不过,又喊:“砍砍砍!”

    “是!”七把刀使劲抹…

    “痛!”什居士嚷得像被砍的是自己。

    “等一下!”大概是什居士这声痛喊得太凄厉,公主又喊停。她盯着司徒剑沧,他在冷笑,还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真不怕?她目光一凛。“这次来真的,你们,给我结结实实地将他的头砍下来。”

    “遵命…”侍卫们应得虚弱。

    “天啊…很痛啊…”什居士烂戏演不完。

    “等一下!”公主又喊停了。

    七把刀很混乱,它们乱抖乱銼。显然,侍卫们濒临崩溃边缘,这砍砍停停的,要是一不注意真砍了,来不及停怎么办?到底公主是砍还不砍?

    “你到底砍不砍?”连要被砍的司徒剑沧都不耐烦了。

    长公主一个抽气,竟哭了。“呜…”他好勇敢,她服了。她抽抽噎噎地说:“我…不砍你。”

    司徒剑沧没道谢,还指着被茶水喷脏的靴子,命令公主:“道歉!”

    鲍主瞠目,缩缩肩膀,从桌上跳下来,她抓住一把头发,提高匕首…

    “公主?”侍女惊呼,看公主咻地割下一束头发,递给司徒剑沧。

    她泪汪汪地说:“当赔罪,行么?”

    “无聊。”司徒剑沧一挥手,打散了头发,转身就走,完全不把公主放眼里。

    就这样让他走了?

    都以为长公主会嚷侍卫将他逮回,没想到长公主只呆呆望着司徒剑沧的背影,任他安然无恙地走出她视线。

    这什么状况,惹祸的走掉,留下来的是等着被牵累吗?什居士的感动只维持一会儿,现实厉害,他马上跳起,趁公主还没说啥,自告奋勇地说:“我去帮公主骂他!”逃…

    “公主?”宫女们很纳闷。

    “要不要属下们逮他回来?”侍卫们很困惑。

    “…”可怜的长公主,脸被打肿,眼睛也红了,头发还断了一截,神色恍惚,没听见他们的话。恐怕,这会儿,是被司徒剑沧刺激到疯了。疯了吗?是有那么点着魔感,一向仗着皇上宠爱,自认放眼天下男女皆裙下玩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冠上个响叮当的名号叫“长公主”长公主又如何?响叮当的名号又如何?掰开花样美衣,内里还不是与寻常人无异的脆弱少女心。

    长公主既没杀他,亦没嚷侍卫追回,她像受了惊吓或大刺激,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掳获。她恍恍惚惚地回宫了,不明所以地失眠了,头一回,她遇到没奈何的事。

    这,拿他没辙的感受是什么?一连几个昼夜,长公主找人分析分析分析,寻人开解开解开解,问御医问过好几回,到头来才隐隐约约明白,这拿他没辙的感受,就两个字…爱情。

    而当天当时,什居士追出去后,问司徒剑沧。“你疯了?这样对长公主?”

    “不然呢?”

    “她可以砍你的头,你知道吗?”

    “她不会。”

    “又知道她不会了?”

    “我的头还好好地在我脖子上。”

    “哼,哼,还挺骄傲,我被吓到尿裤子啦!”

    “这么脏的事别张扬。”司徒剑沧皱眉头。

    “好好好,我脏脏脏。”什居士哈哈笑。抛开以前对他的偏见,什居士现在超爱这小子。这家伙是好人!以前怪他心高气傲,不近人情,这才明白,他外冷内热,只是不善表达感情。

    “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忍一时风平狼静,退一步常保头在。”

    “我没冲动。”

    “还不冲动?逞一时之气,丢命怎么办?”

    司徒剑沧淡道:“我从不冲动,我故意的。”

    “你故意?你是说你故意激怒公主?故意打她耳光?故意忤逆她?”

    “对。”

    “对什么对?有什么道理故意这样?”

    司徒剑沧睐他一眼。“绝不能向那种人低头,一旦低头,便一辈子抬不起头,要被践踏勒索,还被看不起。再说,凭什么我的设计要归她一人?”

    “她提出的报酬很高啊!”“我的设计是无价的,花大钱就能买我,那是侮辱。我情愿无报偿地为喜欢的人设计。”他就亲自为阮罂打造独一无二的悦音匕首。唉,怎么又想到阮罂?司徒剑沧怔忡一下,缓了脚步。

    什居士问:“你就不怕她生气,她杀你?”

    “她不会。”

    “怎么确定她不会?”

    “她挺高兴。”

    “嗄?她疯了啊?那样子叫高兴?你打她欸。”

    “长公主每天见人们努力博她高兴、讨她欢心,忽然有人逆着来,偏惹她生气,让她求之不得,她如何?必觉得新奇刺激,杀我吗?不,她舍不得,因为太希罕了。”

    “我不懂,你怎么敢那么笃定?”

    “你不懂,是你尚未参透人性。”

    “唉,你年纪轻轻,竟看得比我清楚,大概没有谁的心思能瞒过你的眼睛。刚刚看你老神在在,我他马的慌到不行,要像你这么镇定,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你是个厉害角色,老夫今日算开了眼界。”过去太小觑他了!

    但什居士不知道,司徒剑沧还是有看不清、摸不透的人。

    这个人,还让他对返家意兴阑珊,让他,忽然怕起那空荡荡充满回忆的草屋。

    “去喝酒。”难得司徒剑沧邀人喝酒。

    “我出钱!”什居士太高兴,说着就要挽他手臂,司徒剑沧扫他一眼,什居士嘿嘿笑,缩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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