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阿玛菲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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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怎么困得下去?一个好好的人,现在变得瘦比巴,你没看到?伊整个脸都凹下去了,我这个做老母的,心肝亲像乎人拿刀在剐。”叶国维的母亲边说边啜泣。

    “好了啦,拢过去了,伊现在醒了,已经没代志了,你也别想那么多,紧返去休困,你身体没顾好,若是倒下,是要按怎照顾伊?”

    叶国维静静地看着他们对话,像是出了窍的灵魂,旁观着这个病房里的一切。

    母亲像被说服了,定近他的床边,握住他的手说:“你好好休困,mama明天再来看你,你有想要吃的东西没有?mama给你带来。”

    叶国维摇摇头,看着他的母亲一脸哀伤疲倦、双眼也有些肿,他有点抱歉,却什么也没说。

    母亲离开病房后,父亲拉了一把椅子靠在叶国维的床边,静静的坐着,空荡荡的病房顿时回复一片宁静,只听到两个错落的呼吸声,伴随着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像极了一只白色的巨兽,吞没满室的寂寞,还有那在寂寞里的,早已受伤的心灵。

    叶国维转头看看父亲,再转回头,两只眼盯着天花板,开口划破沉默“爸,你们怎么会在这?”

    “你身体还很虚,好好休困,不要说太多话,啥米代志以后再搁讲。”父亲说道。

    “爸,我没事,你说吧。”

    叶国维的父亲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是医院打电话到厝里来的,说你好几天没去上班,也联络不到你,我跟你妈就到你住的所在找你。”

    “你们送我到医院的?”

    “那个时候,你全身躯都是热的,”叶国维的父亲声音微微哽咽。“我们按怎叫你也叫不醒,我跟你妈都吓到了,赶紧把你送来医院。”

    “是吗?”叶国维依然盯着天花板。他不记得了,好像一觉醒来,天地全变了,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模样。

    “好了,过去的代志就算了,你也别搁想,好好休困,别搁让你mama为你担心了。”叶国维的父亲说。

    接着是一段相当长的沉默,然后--

    “爸,对不起。”叶国维突然以细微嘶哑的声音说道。

    案亲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手臂,他闭起眼,小小的病房再度陷入一片沉静。

    在医院里多待一天后,叶国维出院了,回到他在长宁街的家修养。这段期间,除了医院的同事外,连黄耀平也来探望过他。

    那天黄耀平一看到他,嘴上虽然像是在开玩笑,神情却显得很担忧。

    “叶国维,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跟鬼没有两样,这样谁还敢找你看病啊!”大病饼后,叶国维元气全无,连笑都很勉强。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找不到你,打你的手机也不通,最后打到你们家,伯父告诉我的。你怎么还这么虚?”

    “还好。”叶国维露出浅浅地笑容。

    “还好才怪,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很担心?”黄耀平收敛起打趣的笑脸,一本正经地说。

    “我知道。”叶国维低下头。

    “没什么过不了的事,你又不是一个人,再难过都会有人陪你一起扛。”

    叶国维嘴角牵动了一下,但没接话,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很多事在他脑海里模模糊糊的,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喂,你知道吗?”黄耀平话锋一转,试着缓和太过灰色的气氛。“前几个礼拜我去蓝桥街附近谈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吕山咖啡馆?我那天想说去那坐坐,谁知道一到那,才发现咖啡馆倒了,现在是一间很时髦的发廊。”

    “真的?我好久没去了。”叶国维说着,往事也一一浮上心头。“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到那里逛。”曾经,他们每个周末总会到蓝桥街消磨时光,照黄耀平的说法,那里常有时髦又标致的美女出没,他总说那里是消磨午后时光的最好去处。

    “我也记得,你还在那还把到A女中的校花,叫…杨启妮是不是?前几年我听说她到国外念MBA,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是吗?”听黄耀平这么一说,倒也勾起他一些早已忘了的记忆,杨启妮--他依稀记得这个名字,但却无法将名字和人的轮廓连起来。

    “叶国维,有些事--”黄耀平嗫嚅道:“我是说,你…”他忖度着该如何启齿。

    “别说我了,”叶国维截断他的话“说说你吧,怎么样?你和你太太还好吗?”

    黄耀平轻叹一口气说:“我们很好,绍慈怀孕了。”

    “真的,男孩还是女孩?”

    “还退不知道。”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还早呢,现在才两个月,明年初吧。”

    “恭喜你,宝宝出生,我一定会包一份大红包给他。”叶国维笑笑地说。

    话说多了,他感到有些累,身子往后靠向沙发椅背。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窗外的蓝天、流动的白云,这样美的景致,哪里都有,只是有人离开了,到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一个礼拜后,叶国维重新回到医院上班,他父母不提,他干脆也不说,把将近一个月里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抛诸脑后,彷佛从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最大的悲哀,不是看不清楚事实,而是改变不了事实。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正当叶国维下班要离开医院时,有人敲了他的门,走进来的是一位扎着马尾的男人,他觉得有点面熟,但想下起来是谁。

    先开口的是那个陌生男子。

    “你好,叶先生,我们见过面的,我是蓝彦的经纪人,David。”

    叶国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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