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之魂_第七章销魂付天涯旧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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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销魂付天涯旧恨 (第2/3页)

要瞧她神色的古怪模样。

    蒙面客…瞧来大闹南阳的“天枭”不是他。那么,那位神秘的蒙面客会是他吗?是他出手救下自个儿的孪生jiejie吗?

    倘若是他,是否表示他胸中那处剑伤已然痊愈?能在少林高僧眼皮子底下劫人,想必他功力也已恢复,身体大好了吧?

    胸口灼灼在疼,这滋味在寻他的四个月里时不时要来这么一下,她很习惯了,甚至诡异地恋起这种烧灼的疼痛。一疼,便是想着他,想他,自是疼过又疼,仿彿那一剑也刺过她的左胸,教她体会了他的心。

    “姑娘…你还好吗?脸色不太对啊!”周老爷子眯起眼,瞧得仔细。“老夫懂得些医术,姑娘要是不嫌弃,咱帮姑娘把把脉吧?”

    “不用的,我没事。多谢诸位。”欲知之事已然探得,她掏出饭钱搁在桌上,起身欲走,刚立起,一阵晕眩猛然袭来。

    “姑娘小心!”鄂家老二出手好快,忙从座位上窜起,扶搂著佳人,陡又讶呼道:“哎啊!你身子好烫!老天!你发著高烧,自个儿都不知觉吗?”

    发高烧?

    是吗…原来她病了,才觉得头重脚轻,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真糟,她不能病啊!她还得去寻他,要是病得昏昏沉沈,他又要跑远了,不见她的面了…

    这四个月来,她跑过好多地方,不犊炻想他的去处,却如何也找不著他。

    她赶回小城中那处宅院,可宅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他的影儿。

    她在湘阴一带寻找好几日后,决定往西去,沿著回西塞的路上打探他的消息,但仍是毫无所获。

    好不容易回到“白家寨”心怀希冀,盼望他先她返回,寨中老少却都说未见“天枭大爷”的踪影。她不得休息,策马赶到“延若寺”拜见故悟大师,将内情全然禀明,原以为故悟大师定有他的下落,结果依然让她失望得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哭的…

    她不哭了,没闲暇落泪自苦,她还得打起精神回去他身边。

    她后来求故悟大师带路,再往西进入沧海之地,穿过那片神秘的沼泽,回到“傅家堡”然而,那里仍然没有他。面对婆婆询问的眼神时,她只觉无端心虚亦难受至极。

    从沧海之地回到“白家寨”后,她将寨中事务全权交与其他几位当家,便再次只身入中原。

    宁愿是她伤在他手下,宁愿为他挨那一剑,穿膛刺心的痛总好过这么茫无头绪地寻著他。

    许多时候,会觉得这是他罚她的方式,有意看她痛苦、教她失魂落魄,然后无意间又撒下少得可怜的诱饵,一次次诱她追逐,追得她筋疲力尽,心还是饶不了自己。

    他总是会见她的。依他有仇必报的性情,她刺伤他一剑,怒至极处,哪里会轻饶她?而她也用不著他饶,只要他愿意见她、听她说几句话,然后要打、要骂,就随他欢快。

    她不能病…不能病啊…“我没事,请您放手。”她眉心淡蹙,试著要推开对方不太合宜的搂抱。

    “姑娘,别再逞强,既是有缘相遇,咱们定会好生照顾你,你就别…”下一瞬,期盼赢得姑娘芳心的鄂老二忽地发出杀猪般的痛叫,痛得他不得不甩开两手,因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双竹筷,分别插入他两手腕处。

    众人大惊,纷纷立起。

    鄂老大暴怒大喊:“哪个王八羔子,敢暗剑伤人?!傍老子出来!”

    大堂里静作一片,那些不相干的寻常商旅你瞧着我、我瞅著你,全然不知发生何事,连店家伙计也不敢妄动。

    忽地,刚帮自家二哥处理过两腕伤处的鄂家老三张声嚷嚷:“大哥,有人闪出门外,定是那人!”

    “快追!”

    “两位鄂爷且慢,莫要冲动!这儿是‘天枭’的地盘,若真是他…”来不及了,鄂老大与鄂老三早已提刀冲将出去。周老爷子叹气摇头,正想帮鄂老二再瞧瞧伤口,却见那身子不适的姑娘竞也跟著追出门外,脚步有些踉跄。

    “姑娘!姑娘!外头冷,好歹把披风披上啊!”唉,还是只能摇头。

    外头仍下著小雪,一出人声鼎沸的客栈大堂,暖意陡减,白霜月禁不住打著寒颤,雪脸透著红,眼瞳如浸在水雾里。

    站在如花飘坠的小雪中,她四处张望,急急地张望,冒出口鼻的呼息全化作团团白气,她听见自个儿怦怦急鼓的心音,迷蒙的眼眨也不眨,生怕瞬息合睫,要错失了什么。

    会是“天枭”吗?

    若是,会是哪个?

    能不能是他?

    明知希望渺茫,她还是选了个方向追去。

    头晕目眩,也不晓得自个儿究竟在追逐什么,青石大道上人来人往,非但没见那两位鄂家兄弟的踪影,她还被迎面而来的男女撞了雨、三下。

    “前头让开!”大道上,一辆由两匹高壮大马拉著的马车奔近,驾车的汉子见她怔怔地杵在道上,也不懂回避,急得大喊。

    不知哪家姑娘发出刺耳的尖叫,白霜月心中陡凛,千钧一发间,身躯下意识往旁斜窜,扑倒在积雪的石板地上。

    “混帐!找死吗?”马车虽疾驰而过,驾车的汉子仍惊魂未定地回头大骂。

    她胸口促跳,亦是吓著了,有谁好心过来要扶她,她仅是摇摇头,忙起身避进小巷里。

    巷中两旁皆起高墙,是大户人家的后院,寻常时候没什么人出入的。

    她背靠著石墙,终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头好晕,有些想吐,双腿累得似乎再也站不起来,她把额顶在弓起的膝上,觉得累,昏沉沈的好想合眼睡去。

    但,她不能病的…她还得找他…得找到他…

    她好像坐了许久,究竟有没有睡去,她也记不得,远飏的神魂之所以被震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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