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穷小子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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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5/5页)

芬清理干净桌面,然后忽地钻到桌下,背一挺,像只缩头乌龟,走几步给他们瞧瞧。

    真是精彩!脸不红、气不喘,全靠那两只万能大象腿,立刻博得如雷掌声。

    不待分派组别,她直接跳上白云威的车,手里还拿著棒棒糖添,快乐得像要去远足的小学生。

    来到指定的地址,车子开不进地下停车场,他在楼下跟管理员交涉怎样停车才不会妨碍交通,而她则是抱著卷筒似的塑胶泡棉,上楼按门铃。

    等了半晌,一个装扮俗艳的女人,拿著手机,边讲股市行情边开门,从她不停大骂笨蛋的表情看来,纪淑芬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照镜子,真是吓死她了!她不想跟这个女人一样惹人厌,暗自在心中引以为诫。

    环顾四周后,她发现这家人根本就没有要搬家的痕迹,用来打包的纸箱还放在墙角,家里凌乱得像小偷刚刚走掉,结果发现没有一样是值钱的物品,败兴而归。

    但不管她,她照著白云威在车上教她的要领,先把有棱角的家具用泡棉包住。

    “有没有搞错?派个女人来搬家?!”女人挂上手机后大叫。

    纪淑芬边做边说:“这位美丽高贵的太太,我是女警出身。”

    “丑话说在前头,耽误我的吉时,我不付钱。”女人一脸的阴森。

    “既然怕延误,为什么事前不把该装箱的东西弄好?”她反击回去。

    女人死不认错地说:“我忙著做股票赚钱,哪有时间弄这些琐碎事!”

    为了避免被她敲竹杠,纪淑芬拿出手机拍照,边拍边说:“你家菲佣呢?是偷跑了,还是根本没请菲佣?”

    “她在医院照顾我妈。”女人装模作样,不过光闻她身上的香水味,就知道她是穷人。

    “据我所知,吉时是以床进大门的时间为准,对不对?”她继续工作。

    “那是别人的说法,我是以全部的家具进大门为准。”女人强调。

    “麻烦你闪开,别妨碍我做事。”她正要包一只花瓶。

    “小心!那是古董,明朝青瓷花瓶。”女人哇哇叫地提醒。

    她把花瓶**朝她。“这是赝品,下面印了中国制。”

    “我那死老公,居然把烂货当成宝贝?!”女人气唬唬地呼天抢地。

    “很多男人都这样,把处女娶回家才发现老婆是妓女。”这话有刺。

    “这套法国沙发很贵,要上百万,弄坏要陪。”女人表明自己也不好惹。

    “你那死老公又上当了,这是样品屋专用的便宜货。”她一眼就识破。

    “这是我特地从法国巴黎海运回台湾的高级货!”女人拉高嗓音辩解。

    “车工这么粗,线缝得歪歪斜斜的,你被骗了。”她指给她看。

    找不到下台阶的女人,干脆穿上高跟鞋,到外面避难。

    少了聒噪声,她做事更俐落,快速地把纸箱用胶带封好底部,然后走进卧房,把衣柜里乱七八糟的衣服先拍照存证,再扔进纸箱里,接著把棉被和枕头如法炮制。

    什么巴黎货、什么高级货,全都是二手货!很明显的,这个女人的动机并不单纯。

    她终于知道,这个世上比她坏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就是一脸用粉都掩盖不了的黑斑,比她死去的奶奶脸上的老人斑还多。

    真正的有钱人,脸是光滑细嫩的,像她奶奶生前一样,天天都吃燕窝养颜美容,她决定要效法奶奶。

    这时,白云威走了进来。“那个女人怎么气得鼻孔冒烟?”

    “打肿脸充胖子被我识破了,现在正恼羞成怒。”她解释。

    “她每年搬家,千万别得罪她。”他郑重警告。

    “她满屋子的地摊货,似乎是有什么阴谋。”她越想越可疑。

    他叹了一口气。“她常藉搬家敲诈,同行早就把她列为拒绝往来户。”

    她懊恼地说:“都怪我不好,接下【澳客】的单子。”人心真是要剖开肚皮看。

    “不知者无罪。”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眼神闪闪发亮。

    “赶快工作,免得中她的计!”她羞怯地别过脸,故意转移话题。

    两人很快地分开,重物由他处理,她负责打包。

    表面上,两人都很专心地工作,私底下,两人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正产生某种程度的变化,而这变化深深触动了他们的心,只是他想适可而止,不过她却希望继续下去…

    她终于知道了,报仇是假的,这十五年来,她一直牵挂著他却不愿承认,直到她想到报仇这个借口,才下定决心飞来台湾;一走出机场大门,她就跳上计程车,朝著记忆中的住址飞奔而去,但物换星移,那栋旧公寓早已变成了量贩店。

    当然,她不可能在报纸头版刊登寻仇人启事,那不把他吓死才怪!

    以她的个性,也不会去求助岳靖俪,因为岳靖俪是她的克星,她绝对能够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换她被吓死。

    爱情在她早熟的心灵里萌芽,这点岳靖俪似乎知道,而她却直到今天才发现,这大概就是她心甘情愿被他欺侮的原因吧!

    有了这层醒悟,她彷佛喝了一百瓶蛮牛,整个人勇猛无比。

    看见她从后阳台背著洗衣机,像背孩子似地走进客厅,吓了他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啊?”他赶紧冲向她,想把洗衣机移到自己的背上,但被阻止。

    “你做你的,别管我。”她一步步地走到电梯间,多亏那两只大象腿帮忙。

    “看你这么卖力,不给你加薪不行。”他对她又佩服又疼惜。

    “青蛙要从天上掉下来了!”这句话等同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意思。

    “这是美国俚语,你怎么知道?”说不上什么理由,他总觉得她是个谜。

    她甜甜地一笑,犹如沐浴在春阳下的娇花。“我有ABC的朋友。”

    “我还以为你就是ABC。”他胸口紧紧地一窒,呼吸困难。

    “偶是正港ㄟ台湾轮。(我是道地的台湾人。)”她以轮转的台语做为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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