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小红伶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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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可是除了少当家以外,没有人能拿小姐有办法啊…”人群中,冒出小声的辩驳。

    宝坊当场就用眼神将那人判了个死罪。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作自己的事儿吧。小姐有我照顾。”子蛟一声令下,众人无不听从地作鸟兽散,从这一点就可知道,在苏家中,少当家的话被奉为圣旨,没有人不听。

    呃,独有的例外,就是此刻狼狈地躺在地上的她。

    “你又没有写完我交代的功课了,宝坊小姐。”他蹲下身子,掏出怀中的白帕,先替她将伤口绑起来。

    “好痛…轻一点啦,臭饺子。”

    “要我说几遍,我叫『子蛟』不叫饺子。”

    “我偏爱叫你饺子,这已经很给你赏脸了,臭饺子。”

    他默默地将白帕勒紧,宝坊呀地大叫,小脸皱成一团。“你…你故意整我啊!绑得我痛死了。”

    “这点疼,和你刚刚从树上摔下来相比,应该算不上什么吧。况且不绑紧就无法止血。”他轻描淡写地将她的抱怨堵住,同时从身上掏出另一条白帕,这是他几年下来养成的习惯,带一条帕子是自己用,另一条则是为了她而备着。

    “瞧你这张脸,吃过早膳都几个钟头了,脸上还带着米粒”

    毫不做作地将她小脸上的灰尘以手帕擦去,捡起的米粒也很自然地往自己口中送,他这不经意的举动,看得宝坊瞪大了眼,原本就红得很精彩的脸颊,再度冒烟。

    天老爷…他、他怎么不嫌脏啊!那饭粒不知黏在她脸上多久,都风干了吧?

    不、不,比起脏不脏,干么自己要为了他吃粒米的动作,看得入神而流口水,不过就是“拿起来”、“吞下去”的两个动作而已。

    但那瞬间,宝坊有股错觉,仿佛被他添上了脸颊,添到了心头…

    羞…羞死人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可恶。

    “说吧,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心血来潮突然想爬树吗?那也不用特别挑院子里最脆弱瘦干的树去爬吧?”

    趁他没注意到自己脸颊的红,宝坊低下头掐了自己两把,好让自己回过神来,逞强地说:“我就爱爬树,难道这也犯着你的戒律不成。”

    宝坊并不笨,她就算想登高也不会挑那棵摇摇欲坠的树来爬,只因她在花园玩纸鸢时,纸鸢勾到了那棵树头,不小心将树上的鸟巢给拨弄下来。这下可糟糕了,谁都知道幼鸟没有父母的喂养可是会活活饿死的,她只好捧着鸟巢打算在鸟爹、鸟妈回来前,将他们的孩子送回去。

    想不到鸟巢是平安地放回去了,可就在她安心的瞬间,脚下踩的那根树枝发出喀喀的声响,啪啦地断裂…剩下的,不必说也知道了。

    明明可以老实地把原因说清楚,可是她就是不想特别解释给他听,那好象讨糖、讨赏的孩子,期望他会说一句“原来如此,宝儿真善良,为了鸟儿这么做。”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虚假,企图伪装成好女孩般,乞讨着他的微笑或是赞美。

    她才不愿在他面前作什么好女孩儿,尤其在他一心一意要她学作大家闺秀、学作贤妻良母的态度下,宝坊就是不愿意屈服。她偏要玩耍、惹麻烦、学坏、撒泼,忤逆给他看。

    我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反正于子蛟接纳她作为未婚妻,根本也不是因为他中意她的品性或人格,纯粹只是看上了她能带给他的“好处”而已。

    苏家庞大的家产、苏老爷在朝廷中的势力、苏家在北京城内的地位。于子蛟就是被这些东西给收买的。

    宝坊知道这么说并不公平,因为苏家的财产在于子蛟的手中,比起他来之前,又增加了好几倍,他并不是对苏家毫无贡献,只打算坐享其成的鼠辈。

    可是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听见下人们暗地里长舌碎嘴时所说的…

    “少当家真可怜,根本就是被苏老爷买下来的。”

    “听说过去少当家的老家,也是首屈一指的书香门第啊,里面不知出过几位举人、进士,可惜前朝遭人诬陷被贬下台,才会落魄到今日这种地步。竟要卖子当人家的入赘女婿,才能温饱。”

    “嘘…这种话可别乱说,小心传到了外头去…”

    “拜托,外头的人说得才难听呢!他们都说像苏家小姐那种野猴,谁敢入赘?连苏家老爷都管不动的女霸王,谁入赘谁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大家都同情少当家的境况呢,都说他未来一定会被妻子给吃得死死的。”

    “总之,咱家小姐前辈子不知烧了多少好香,才能换得少当家这样好的人当夫君呢。”

    还记得偷听到这番话的那天,宝坊没有听完,便一个人冲回屋子里哭泣去了。

    生来就好命、坐拥一切的她,不曾受过这般天大的耻辱。

    暗地里不知不觉被人怜悯、被人同情、被人当成笑话,只为了他们眼中的自己不配成为于子蛟的妻子,顽劣得需要靠金钱来收买一个丈夫。

    她苏宝坊就算没有夫君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指责她,好象她是什么罪魁祸首,害得于子蛟永生不幸的妖孽呢。

    打从那时起,她就决定采取和于子蛟势不两立的态度,爱碎嘴的人就让他们去说个痛快,她要抬起头、挺着胸,大大方方地过日子,于子蛟想娶她可以,但他娶不到什么贤妻良母,只有这个“原原本本”的她。

    “是为了救鸟儿吧?”

    “啊?”思绪一瞬间被拉回来的宝坊,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唤醒了。

    于子蛟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宛如抱着婴儿般地说:“你身上到处沾满了羽毛,不必猜也知道,你是为了放回那些小鸟才爬树的。”

    他以下巴示意,告诉宝坊,即使她想隐瞒也没用。

    “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你犯不着自己爬树,我会找瘦小一点的伙计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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