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上花轿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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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6页)

念。”她轻描淡写地带过。

    “其实说起来真要好好谢你一番。”

    “谢什么?”无衣似乎不感兴趣。

    “艾大夫说过,若非得到你的同意,他不会答应医治季礼。”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怎么可能不点头呢?况且季礼救过我,一报还一报,算是扯平。”

    “是一报还一报吗?”狡狯的眸光一闪,无衣闪铄的言词早被姜伯诗一览无疑。“论报偿,季礼不知已欠下你多少债。这次连他的记忆都要抵押,他对于你,可说是负债累累了。”

    好不容易仅剩余波荡漾的心湖,又因他的话语渐起波涛。无衣撇开视线,强装出无所谓。

    “这些债是无形的,他没有还的必要。”

    “无形债,更难偿还。”姜伯诗一双锐眼仿佛可以直达她内心最隐密处,无衣终于了解以前人们被她正视的感受。

    “我不要他还,只要他幸福。他一旦恢复正常,就更可名正言顺与你们小表妹双宿双栖,一辈子美满快乐地度过。”一提及小表妹三字,姜伯诗霎时心虚,神色局促,罪恶感如倾盆大雨一下子淋湿他全身。

    他自以为替季礼着想所设下的这个谎言,真的能带给他幸福吗?眼前这个女孩为他不顾性命,冲进火场、跳入大湖,甚至明知他会失去记忆也不在乎地忍痛埋葬掉自己的情感,而他,居然还在在意门当户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外在条件!

    “看着季礼另娶他人,确实是你的希望?”

    “事实如此,无所谓希不希望。”云淡风轻的口吻下,藏着深沉的无奈。

    或许是自责导引、又或许不满她的消极,姜伯诗干脆道出事实。

    “事实上,根本没有婚约,不,应该说婚约早在五年前就解除了。为了让你对季礼死心,我才骗你的。”

    无衣眉头倏抬,表情说不出是诧异还是生气。

    “因为我是丫环,身分不配?”

    “没错。”姜伯诗毫无犹豫。

    无衣不禁苦笑,复杂的滋味在体内百番交集。

    “那为什么你现在又戳破这个谎言?你不怕…”

    “你们两情相悦,错的人是我,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无衣瞥了门窗一眼,思绪时刻绕着那床上的人儿,悬着的心没有放下的时候。

    “你撒不撒这个谎,结果都是一样。季礼可以得到更好的,能够当他生命里的过客,我已经满足了。等他痊愈后,我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真舍得?”

    无衣浅浅一笑,福身道:“快傍晚了,我先下去吩咐晚饭。”

    那寂寞、忡然的笑容,已经代替言语回答姜伯诗了。

    ****

    季礼一脸无辜地接收房内数道目光的注视,才刚醒转过来的他,似乎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呃…大哥,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瞧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他朝自己脸上抹着,却抹不出什么脏物来。

    姜伯诗颤着嗓音,不安恐惧全在他脑里扭成一团。

    “你知道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你是我大哥啊,你叫姜伯诗,不是吗?”季礼再理所当然不过地答道。

    “那他…你认得他吗?”姜伯诗指着立于床沿另一边的姜仲书。

    季礼拧眉,睇了姜仲书一记,视线又回到姜伯诗身上,没好气地说道:

    “他是二哥,名叫仲书。我们家四个兄弟依照伯、仲、叔、季来排辈分,以诗、书、易、礼四经来命名,要不要我顺便把爹名字的由来也解释一遍。”大哥是怎么了?开他玩笑吗?净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你真的好了!”姜伯诗欣喜若狂地大叫。

    痴了的季礼只晓得自己的名字,而他现在不仅能讲出他们兄弟的命名缘由,语气也不再童稚,可见他的确恢复正常了!

    看着自己大哥完全不试曝制的惊喜,季礼如坠五里雾。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话说回来,这儿是哪里?我记得不是有群黑衣人要抢我们的船,还用毒箭要射杀你吗?你没受伤吧?”

    姜伯诗余光不自觉瞟了瞟倚伫门边的无衣。“你记得这事?那之后呢?还记得吗?”

    “之后?什么之后?”季礼脸上满是问号。

    虽然事前早被艾老伯警告过,但结果真正显现时,无衣仍避免不了心头强烈的失落感。

    “你以身替大哥挡了数箭,伤重不愈,成了一名白痴,整整五年。”姜仲书言简意赅地为他解除疑惑。

    闻言,季礼忍不住多看了姜仲书几眼。

    二哥的口吻虽然如往常般冷淡,但带给他的感觉却与以往不同,少了迫人的敌意,多了分亲切。

    他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不过,二哥说他变成白痴,不会吧?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季礼,这五年来大哥请了各方名医,可惜都是无功而返。今日在此异乡,有幸遇得艾大夫,是他医好了你的病,你要多谢人家才是!”季礼朝姜伯诗身后望去,白发白眉的艾老伯同丫头静静凝目着。

    “谢谢您,我…”季礼欲下床道谢,艾老伯手一摆,阻止他的动作。

    “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她。”艾老伯转向门口,众人视线随他挪移。

    无衣一愣,大伙的注目顿时教她手足无措,不过当季礼露出一贯的笑容,黑眸里却是看陌生人的情绪时,她胸膛只剩涨满的痛楚。

    “这位姑娘,谢谢你。”

    ****

    出了客栈大门约两箭之地,艾老伯与丫头转过身。

    “请留步吧!不用再送了。”

    “这样好吗?大少爷诚心诚意为你们举办的筵席,你们真的不想留下来参加?”不舍之情在无衣言语中表露无遗。

    “医者父母心,哪需要什么回报或酬劳呢?筵席一事就麻烦你帮我们回绝。”艾老伯接着递给无衣一小袋重物。“这袋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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