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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濒危的人  (第7/8页)
,我们忘了一件事,它肯定对我们大有帮助。”    “什么事?”    “保险柜里的灰皮小本子。弗维尔先生在上面记下了冲他而来的阴谋。”    “哦,对了!”佩雷纳叫道“你说得有理…尤其是,他昨夜忘了拨乱数字,而且把钥匙丢在桌上。”    他们立即下楼。    “让我来。”马泽鲁说“这种保险箱保险柜,您还是别碰为好。”    他拿上那串钥匙,移开玻璃柜,急迫地插进钥匙。堂路易更是十分兴奋。这神秘案件的真相,他们就要得知了!死者将向他们交出刽子手的秘密了!    “唉呀,你真慢!”堂路易埋怨道。    马泽鲁两手伸进保险柜,在铁架上那堆纸张文件里翻。    “来!马泽鲁,给我。”    “什么?”    “灰皮本子。”    “不可能,老板。”    “嗯?”    “不见了。”    堂路易低声骂了一句。工程师当他们的面放进保险柜的灰皮本子不翼而飞了!    马泽鲁摇着头。    “真想不到!这么说,那帮家伙知道有这么个本子?”    “肯定!而且还知道好多别的事。那帮家伙的底细,我们远远没有摸清。因此,不能再耽搁了。打电话吧。”    马泽鲁听从了他的吩咐。电话一打过去,总监马上就让人回话,他等会儿打过来。    马泽鲁等着。    佩雷纳在房里走来走去,仔细检查各种物件,几分钟后,过来坐到马泽鲁旁边,显得惶惶不安。他思索良久,眼光停在果盘上,喃喃说道:    “瞧,昨晚上是四只苹果,现在剩了三只。那么他吃掉了一只?”    “的确,”马泽鲁说“他大概吃了。”    “这就怪了,”佩雷纳道“因为他昨晚发现苹果没熟。”    他又不说话了,手肘撑在桌上,显然在用脑筋。然后,他抬起头,说出这句话来:    “罪行是在我们俩进来之前发生的。准确地说,在零点三十分发生的。”    “您怎么知道,老板?”    “杀害弗维尔先生的那个凶手,或那些凶手摸过桌上这些东西,把摆在桌上的表碰跌了。他们捡起来放回原处。可是表被撞停了。表针指着零点三十分。”    “这么说来,老板,大约凌晨两点,我们坐进来的时候,睡在我们旁边和楼上的人都已经死了。”    “对。”    “可那些魔鬼是从哪儿进来的呢?”    “是从苏舍大马路边的栅门进的花园,又从花园这张侧门进屋来的。”    “他们有钥匙?”    “是的,另配的钥匙。”    “可是外边不是有警察看守吗?”    “他们还在看守哩。他们看守啊,从这个点走到那个点,转过身又从那个点走到这个点。就没想到,人家可能趁他们转身的功夫潜入花园。是这样进来的,也是这样出去的。”    马泽鲁似乎感到震惊。罪犯如此大胆,如此灵活,行动如此精确,真是匪夷所思。    “他们本事不小。”他说。    “本事不小,马泽鲁,你说他们本事不小。我预计战斗将十分激烈。真的!他们的进攻多么凶猛!”    电话铃响了。堂路易留下马泽鲁独自与总监通话,拿起那串钥匙,轻易打开了侧门的锁和插销,下到花园里,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给侦破提供方便。    和昨夜一样,透过常春藤枝叶,他看到两个警察在两盏路灯之间来回踱着。他们看不见他。再说,公馆里可能发生什么事一他们完全不感兴趣。    “这是我的重大失误。”佩雷纳寻思“意识不到责任多么重大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委以这样的重任。”    他四处打量,终于在砾石小路上发现了一些足迹,只是太模糊,看不出是穿着什么鞋子踩的,不过证实了佩雷纳的假设:凶手是从这边潜入室内的。    突然,他高兴得一蹦。路边一株杜鹃的枝叶间,有一点红东西映入他的眼帘。    他弯下腰。    是一个苹果。那第四个苹果,果盘里少了的那一个。    “很好,”他想“伊波利特-弗维尔没有吃。准是凶手中哪个带出来的…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突然饿了…准是从手上滑落的,来不及去找。”    他捡起苹果,仔细察看。    “啊!”他浑身一颤,叫道“这是真的吗?”    他十分兴奋,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明明白白在他眼前的事实,他却怎么也接受不了。有人在这苹果——在这酸得不能吃的苹果上咬了一口,留下了齿痕。    “这是真的吗?”堂路易再次问道“他们中的一个竟这样不谨慎,这可能吗?苹果一定是他不注意时掉的…或者天色大黑他没有找到。”    他总是认为这不可能,于是想出种种理由来解释。可是事实摆在这儿。两排牙齿,在薄薄的红皮上啃出了一个半圆,在果rou上留下了清晰的整齐的印痕。上排是清清楚楚的六颗,下排则是弯弯的一线。    “虎牙!…”佩雷纳轻声叫道,盯着这两排印痕不放。虎牙!韦罗侦探那块巧克力上面印的就是虎牙!多么出人意外的巧合!难道能假设这是偶然的吗?难道不应该认定,这只苹果和那块巧克力都被同一个人咬过?韦罗侦探把那块巧克力当作不容置疑的证据带回警察总署。    他犹豫片刻。这个证据,他要不要留下,以便开展个人的调查?或者把它扔下,让司法机关去搜查发现?他拿着这个苹果,觉得那样厌恶,那样不舒服,就把它扔下,让它滚回杜鹃的枝叶下面。    他心里反复念着:    “虎牙!…猛兽的牙!”    他关上通向花园的门,插上门闩,把那串钥匙放回桌上,对马泽鲁说:    “你跟总监通过话啦?”    “对。”    “他来不来?”    “来。”    “他没有命令你打电话通知警察分局?”    “没有。”    “他是想先把一切亲眼看了再说。好哇!可是保安局呢?检察院呢?”    “他通知他们了。”    “亚历山大,你怎么啦?你好像不情愿答话似的。好吧!后来哩?你怎么这么奇怪地望着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好吧。你大概被这案子搅胡涂了。确实,是有点不合适…总监是不会开心的…尤其是他把这事交给我未免有些轻率;人家会要他解释我为什么在场…啊,说到这事,你最好把我们所做的一切全部承担下来,对吧?这对你只有好处。再有,你要痛痛快快站在前面,尽可能把我遮住。尤其是——我想,你大概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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