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软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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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脸旁硬是挤挤挤,挤出另一张笑嘻嘻的大脸,姬玄怂恿道:“总结一句话啦,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不用委曲求全,不用藉此普渡众生…”

    “赶紧给我滚啦!废话一堆!”没人性的家伙,这次竟然不让他跟,他们每次登山回来都要去东区朝圣!这样他的就少他们一张了!可恶!“看到你们就不爽!宾啦!最近别在我面前出没,否则我不保证你们不会出事,快点滚啦!”

    哎哟!那声音不就是…果真是…

    “英英!”

    “袁袁!”不顾一切,放足狂奔来。

    “什么?”坐在地上搔发泄恨的袁七英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像在保护脆弱鸡仔的母鸡兵团一重重护住,又拥又抱,又是拍又是抚的。

    “原来你被坏人绑票了呀!可怜的少年郎,难怪社区这两天这么安静,我就说嘛,事有蹊跷…原来你孤立无援…求助无门…”

    “谁被绑票啊!谁孤立无援啊!”怒吼声破中带哑“还不快点放开我!”

    “下回又被绑票时,你要记得想法子通知我们呀!”对少年郎的吼叫习以为常般,母鸡兵团拍得更卖力,抚得更起劲“我们是穷,但为了让你少受点折磨,我们会想法子凑足巨款,尽快赎你回来呀,傻孩子!”

    “你们…你们说够了没有…放开我,听到没有!谁会逊到被绑票啊!谁硬来啊!”这两天在浊水溪饱受兄弟凌虐,袁七英元气大伤,回来又遭遇这等不幸的阵仗,气得他两眼翻白,手脚发冷又发软。“你们到底抱够了没有…给我…一点新鲜空气吸吸…行不行啊!放开我啦!听到没有啊!”悄悄地退到最外围,寇冰树看不见被包围住的袁七英,却清楚听到他时强时虚、忽高忽低的垂死挣扎声。

    起初她有些点担心,但是看着看着,她忽然有种…

    展力齐将车子开到怔忡失神的寇冰树面前,与她一同凝视三姑六婆,戏谑道:“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呀?树丫头。觉不觉得这群欧巴桑,很像咱们村里那堆有理说不清的老妖婆?”

    寇冰树恍然大悟。

    “嗯。”她对满眼兴味的邻家大哥哥开心点头,笑了起来。“真的好象哦。”

    是呀,就是这种熟悉又老迈的笑声与氛围,让她感觉亲切,让她…仿佛回到桃园般温暖又自在。

    这几位长辈没有姑婆与婆婆们那么老,应该只在六、七十岁。刚才他们一直对她微笑致意,看起来似乎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呢。七英先生住在这里好好哦,有这么多长辈可以聊天,好好哦…看着她欣羡的表情,展力齐笑道:“树丫头,你看这些长舌妇每个都又干又瘪,七英一颗拳头就可以将她们捶成rou泥…哥哥我只是比喻…比喻而已…你别吓成那样嘛,真是!我的意思是说,她们卯足劲围攻七英,七英这家伙耐性一向烂,这两天又被几个挟怨报复的死家伙cao得人仰马翻,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树丫头。”

    寇冰树蹙起秀眉,为难地想一下,才对车内三张静待答案的大脸摇了摇头。

    “表示七英是一只外强中干、虚有其表的纸老虎啦,哈!炳…唔…唔…”宁一一拳堵住姬玄的嘴巴,直截了当道:“这表示七英面恶心善,就算盛怒,他都不会伤害任何人。他大的只有体型,你不必怕他。懂了吗?”

    “懂、懂了,我会改进的,宁一先生。”寇冰树为自己的观察不力感到汗颜。

    “七英不成材是他的问题,你没什么好改进,只要接纳就好。我们走了,七英交给你。他好象有点感冒,人在生病的时候会特别难相处,你要多担待。”宁一缩回车内之前,忽然深吸一口气,朝吵吵闹闹的人堆一吼:“兄弟们,出发吧!上东区朝圣去吧!走吧!”

    “可…恶…”间杂着感冒鼻腔的咆哮,饮恨地突破重围而出。“你们给我小心点!这阵子在路上不要被我堵到!可…恶!”转身仆倒在地。

    “哎哟!想不到英英会有昏倒的时候,来人呀!快来人救命呀,英英昏倒啦!”

    “我…才…没有…”他也要拍大头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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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大床上,发高烧的病人辗转反侧之际,伤心地不断呓语着同一句话:“…我要拍…大头贴…可…恶…”

    大致帮忙整理一下房子,拖地拖进了主卧室,听到伤心欲绝的呻吟,寇冰树身子一顿,缓缓转头,望着病得昏昏沉沉的病人。

    “…大头贴…”

    大头贴对七英先生好象真的很重要…将拖把往门柱一搁,寇冰树担忧地走近大床,探了探大个子高烧不退的额头。有点烫…

    跑到客厅,从对门张奶奶刚才过来探病时塞给她的医藥箱里拿出电子体温计,快步回转卧室,让念念有词的病人含住。

    等待的时间里,她跑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帮全身病红的大个子擦脸降温。

    湿毛巾轻轻柔柔地,由袁七英剑挺的眉毛转下,拭过他刚劲有力的浓眉大眼,轻柔地擦上他紧闭的眼睑,专注的手势顿住。

    密集相处了一段时日,突然之间,天天活蹦乱跳接送她上下班的大男人一病不起了,软心肠又重感情的寇冰树无法适应,难受得直想掉泪。

    晚上七英先生食欲不振,洗好澡就郁郁寡欢地说要补眠,让她准九点叫醒他,

    他要送她回去…寇冰树心疼地望了一下手表。

    哎呀!她惊呼着,慌忙将袁七英口中的温度计抽出来,用力甩动。

    睡不安稳的病人被看护的笨手笨脚惊眠。沉叹一声后,袁七英紧闭的双眼微微裂开一条缝,雾里看花老半天,勉强认出了站在床前猛甩温度计的身影。

    “树儿…”袁七英拖着飘飘的气音。

    “七英先生!”寇冰树一跳,惊喜地凑脸过来“你要喝水吗?”

    “不是…我要告诉你…那支是电子的,不用甩…”

    “啊!我忘了,对不起…”将上面亮着38度的电子温度计放在床头,寇冰树望着气若游丝的他,忧心如焚“七英先生,你有没有舒服一些呢?”

    “没…有…”袁七英老实对她摇头“树儿…九点了…没有…你不要自己去…搭公车…哦…”寇冰树这阵子仿徨失据的心,被狠狠冲撞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像七英先生一样,生病中还记挂着她、这样念着她…没有人啊…没有…她迟疑地凝睇病容枯槁却坚持送未婚妻回家的袁七英,心跳渐渐加快。

    对于这个她不知如何形容感觉,有时让人害怕,有时又觉得他人很好的大男人,她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感受。

    忽然之间“未婚夫”不再只是虚浮不实的词汇,它有了具体的形象与轮廓。

    寇冰树偷偷瞄一下口中咕哝有声的袁七英。

    忽然之间,这桩她原本不知如何面对却又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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