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缠上小粉蝶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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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6/6页)

,很有趣地看着那张花似的脸蛋变得憨傻错愕。

    黑络补上的笑语让骆千蝶怔忡,只能傻呆地看着他。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吧?她讲电话的声音满大声的,我不小心听见她今天要夜宿男朋友家。”所以今晚小搬羊又是单独一个人在家啰,嘿嘿。

    姐…你真的不管meimei的死活了吗?骆千蝶好委屈地想。

    可是也不能怪jiejie啦,是她自己没跟jiejie坦诚家里多了一个黑络…

    “那…那…”

    “也就是说,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打搅。”

    他此时的笑容这么璀璨做什么?难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吗?呜。

    “你确定是两个『人』吗?我…我对这个名词抱着很大的疑问…”骆千蝶嘀咕着,嘴角弯了个倒弧,苦苦的。

    黑络听到了“也对,是一个半人。”他同意她的说法。她算一个,他算半个。“我看你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不用客气,直接说吧,反正都是要聊开的。”不然看她抖抖抖也很累人…这么怕他,真是的。

    沉默片刻,发言权仍在她身上“你…你这算不算是一种病?”她指的是他变人变蜘蛛一事。正常人没有这种本事吧!

    她一问完,马上在心里大喊一声“惨了”!她激怒他了!她说他这是病,他一定很火大…通常生病的人都不喜欢别人说他生病。他一火大,会不会像对待之前的可怜贼男人那样对待她?呜…她不想被一堆蛛丝缠成麻花…

    可是黑络没有任何不高兴,只是淡淡挑起眉,觉得她的问题很好玩。

    “变人算生病?还好吧?这是我的本能。”

    “我是指变蜘蛛算生病,不是变人算生病…”听他的口气,怎么好像不把他自己当成人看待?好像他原本是蜘蛛,是万不得已才委屈变人的…

    骆千蝶见他不像要打断她说话,才放心续道:“通常是人被蜘蛛咬了一口,身体里的机能被病毒转变…或是变种,才会改变体质,电影都是这样演的…没有人会去咬蜘蛛,还把病菌传染给蜘蛛吧?”

    “我不是因为被咬到才变成现在这模样。不过你说对了一半…『变种』比较符合我的情况。”他把玩着电视摇控器,似乎对这玩意儿感到新鲜。

    “呃…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是人类,不过身体里被打入了另一种基因,然后运气不太好地苟延残喘活下来,接着就如你所看到,变成这样。”黑络像在说什么神话故事的大纲,没有高潮起伏、没有惊心动魄,几乎引不起听故事人的兴趣,表情和语气都太过平淡。

    “这不是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吗?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被…弄成这样,为什么你说出来时…好像无关痛痒?”换做是她,早就呼天抢地兼歇斯底里地狂哭飙泪,而不可能像他如此无所谓。

    是谁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过分…

    摇控器被他指尖的银丝线缠上,像颗溜溜球一上一下。“不然我该愤世嫉俗,怨恨自己倒楣碰上这种事吗?那对我有什么帮助?”生气跳脚就能让体内两种基因自动分离吗?

    “呃…是没有。只是…你的态度太置身事外。”如果此时他是拍桌子吼出来,或是连声谩骂害他变成这样的人,她还会觉得正常些,而不是用旁观者的冷静态度陈述自己的故事。

    “我天性就随遇而安,再说,我也没有因为变成蜘蛛而遇上什么坏事,所以我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自己。你是头一个,让我觉得我会变身好像是种罪恶。”尤其看她被吓哭得淅沥哗啦,他都于心不忍。

    “不是你变不变身是罪恶,你变成什么才是重点…”如果他今天变成狗呀猫的,她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至少她对于宠物类的动物也是很偏爱的,而那些用放大镜看只会让人觉得恶心丑陋的昆虫,她真的没办法虚伪地说喜欢。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她不禁好奇想问。

    “我这辈子都应该不会再遇见的人。”他的行踪应该也不会被查到,毕竟他体积小,又不爱出风头,低调得很。“所以不提也罢。”说了她又不认识…总不能教他一个个替他们点名介绍吧?

    “你没办法变回正常人吗?”

    “正常?我觉得我很正常呀。”有手有脚的,又没有哪里缺一角、哪边少一块。

    真乐观的人生态度。她只能说…她不讨厌他这种性情,不会积怨也不恨人,虽然不由自主替他感到心疼,但是他能活得很快乐…她欣赏这样的他。

    “我是说,变回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而不是只有一半。”骆千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句很失礼,所以重新修改句子。

    黑络眯起黑眸,笑弯了眼。“那恐怕得砍掉我身体里一半的细胞。这可是必死无疑的大工程呵,连半点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笑,骆千蝶却无语了,感觉鼻子好酸疼,眼前起了薄薄的水雾,像累积到达极点,再也负荷不住沉沉重量,饱和的水雾凝成了雨滴,掉落下来。

    黑络被她的眼泪所怔,伸手想去接住露水般晶莹的液体珍珠,但迟了一步,漏了第一颗,第二颗却扎扎实实落入他的掌心,热热的温度几乎足以灼烫皮肤。

    “你为什么哭?”他无法理解。

    “不知道…”她轻哽。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就是觉得有种酸意在鼻腔酝酿,发疼地触及了泪腺,让她莫名其妙觉得难过,好像想替谁好好痛哭一场,因为那个人总是好轻松地说着明明就该要号啕大哭的事,笑着在说…说得好酸涩、好酸涩,酸涩得使她止不住眼泪。

    她呜呜低泣了起来,连被揽进光裸的臂弯间也毫无所觉。

    他让她分享他的怀抱,她却让他分享她的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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