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未向薄情染_第四章世事难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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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世事难料 (第3/6页)

儿,你有把握可以说动他吗?”

    云清霜有一丝动容,面部表情有些许僵硬,仍是隐带笑意“夏侯将军,你也不要忘记,正因为司徒寒从没有对女儿说过这事,我执意追问才会显得合情合理。”

    夏侯熙见完全劝不动她,只得喟然一叹,苦笑道:“你非要这么做吗?”

    云清霜唇角一扬,笑容淡泊,她不答反问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夏侯熙默然,心底猝然升起的复杂情绪,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换做从前,他怕是早就答应了,哪会有这许多顾虑。他仍想说服云清霜放弃计划,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司徒盈已飘然而至。

    “我们可以走了吗?”她迫不及待的问,换上淡黄色衣衫的她,无论侧面还是背影,同云清霜皆有几分相似,云清霜眼波流转,浅笑轻吟道:“走吧。”她快步迎向司徒盈,却也因此错过了夏侯熙眼底隐隐浮现的一丝潜藏的担忧和一掠而逝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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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同司徒盈攀谈后才得知她回到庄中并没有找父亲兴师问罪,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周旋一番后,悄悄进到秘道,并且亲眼见到两条染血的铁链和张若生衣衫上的碎布。她拿不准张若生是逃了出去还是被父亲转移到另一间密室,又不敢询问父亲,才在三更时分摸到花园找寻,也由此遇到云清霜和夏侯熙。

    司徒盈性情极为热情活泼,同云清霜的沉静寡言截然相反。一路上就只听见她一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云清霜和夏侯熙只点头或是简短的答复。司徒盈见他俩兴致不高,也不好意思往下说,住了嘴,但没过多久她便憋不住了,又拉着云清霜闲聊。

    “云姑娘,你多大了?”她露出甜甜的笑靥。

    云清霜瞥了夏侯熙一眼,低声说。“十六。”

    “我痴长你两岁,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我的清霜meimei。”

    云清霜美眸微眯,不觉笑了笑,司徒盈娇憨天真,比起自己超乎年龄的成熟,她倒更像是那个需要保护的人。她仍是微一颔首,唤道:“盈jiejie。”

    司徒盈脾气爽直,当下从皓腕上褪下一只玉镯塞到云清霜手中。羊脂白玉,晶莹通透,看起来十分名贵。

    “这…”“小小见面礼,meimei就收下吧。”

    云清霜本该推辞,但念及即将展开的行动,她目光盈盈一动,还是收了下来。可是,她找遍全身,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回赠司徒盈,除了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唯一能送的出手的东西,也是她唯一没有权利去支配的东西。

    司徒盈似乎看出她的为难,安抚般的笑道:“清霜meimei,jiejie送meimei见面礼天经地义,你不用放在心上。况且…”她停顿了下,斜斜的睨了夏侯熙一眼,也是压低了声音“况且,你能带我去找张大哥,这已经是最好的见面礼了。”说完,红云满布双颊。

    也只能先如此了,云清霜眼角余光轻轻掠过夏侯熙,笑容若有似无。

    夏侯熙被她俩你一眼我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但又不好开口相询,只能闷在肚中。

    司徒盈见到张若生自是悲喜交加,悲的是张若生身负重伤,几乎体无完肤,喜的是终究还是保住性命逃了出来,两人得以再度相见。他二人抱头痛哭,对着云清霜和夏侯熙又拜又谢,弄的他俩有些手足无措。救下张若生,实属偶然,再者也是张若生间接救了他俩的性命,没有他指点机关所在,他们到现在恐怕还被困在地牢里。而将司徒盈带来这儿,更是举手之劳,何况云清霜另有图谋,对于司徒盈的再三感激,她也觉受之有愧。

    云清霜不擅言辞,夏侯熙在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在司徒盈性子洒脱,她自己慢慢抹干净眼泪,又替张若生掖好被角,背对着他走到窗前,秀眉紧紧蹙着,若有所思。

    云清霜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畔,轻轻撞了下她的胳膊,目光低垂“盈jiejie,你有何打算?”

    司徒盈的视线从窗外薄明的曙色上收回,微仰头“清霜meimei,我想尽快离开宣城。这里始终还在我父亲的势力范围内,我怕他迟早会找来,要是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不会放过若生哥的。”

    这其实也是云清霜心中所想,司徒盈早一日离开,她便能早一日实施计划,她唇角勾勒出一个淡无痕迹的笑“那你们准备去哪里?”

    “当然是离我父亲越远越安全。”司徒盈细声细语的说。

    云清霜心思一转,或许可以让他们先去邀月山庄住下。柳慕枫名震天下,邀月山庄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别说司徒寒要找到邀月山庄的具体位置不容易,即便他可以寻到那里,也未必敢跟师傅动手。她刚想告知司徒盈,后者忽一笑“我们可以去南枫国,听说那里终年积雪,瑰丽壮观,离西茗国又有千里之远,我想若生哥也一定会喜欢那儿的。”听她如此一说,云清霜把准备好的话咽了下去。

    “等若生哥的身体恢复我们就上路,”司徒盈握住云清霜的手柔声道。

    张若生挣扎的坐起“盈儿,不要再耽搁,既然已有决定,我们即刻动身。”

    “可你的伤…”

    “不碍事了。”张若生转向夏侯熙,好似在等待他的回应。

    张若生的伤虽经过清洗包扎敷药疗伤,但实在是受伤太重,短时间元气难以恢复,但留在此处危机四伏,乘早离开也许才是上策。夏侯熙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张若生的建议。

    连夏侯熙都赞同,司徒盈没有理由再反对。永禄是极识眼色之人,他立刻出门雇了辆马车,在车内铺上厚厚的稻草,又叮嘱车夫小心驾驶,这才和司徒盈一起搀扶着张若生上了马车。

    “永禄,你送张公子他们一程。”就在司徒盈和云清霜挥别之际,夏侯熙突然开口道。

    别说是永禄愣住了,就连云清霜也跟着一愣。她知道永禄是夏侯熙极为看重的下属,如今却支使他做类似保镖的差事,足可见护送张若生在他心中是何等大事,也能在侧面看出夏侯熙虽然外表冷酷,其实乃重情重义之人。

    永禄虽然心中诧异也有少许不情愿,但夏侯熙一言既出,自是不会更改,他也习惯了惟命是从,当下恭敬应道:“诺。”

    马车缓慢前行,司徒盈从车窗中探出半个身体朝着云清霜及夏侯熙挥手。云清霜嘴边缓缓扬起一抹弯度,却在瞥向夏侯熙时,意外看到他唇缓慢嚅动,但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这分明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把声音凝成一条线,传到想要传送到的人耳中,而旁人是听不到只言片语的。云清霜有些发懵,心陡然沉了一下,他这是在同谁对话?

    夏侯熙侧过头撞见云清霜不解的眼神,身体有些僵直,眉心也聚了起来,眸光闪动着,似乎想问,又开不了口,不由淡淡然笑了。云清霜抿紧了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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