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二度来敲门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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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5页)

修理你一番才怪!”说着他已举起手臂抡向方盟。

    方盟敏捷地躲到绛雪身后,大叫:“姑娘救命啊!”

    绛雪看着两个大男人还像小孩般玩耍,心情不觉随着他们的兜转而昂扬起来,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童心仿佛再次被唤醒了。

    年龄,在他们灵活矫健的身影里仿佛已毫无意义。

    “好了啦!你们不累,我的眼珠子转得都累了!”绛雪笑着阻止。

    方盟气喘吁吁、把眼光停在绛雪身上。“感谢姑娘舍身相救,大恩大德…大恩大行…”

    “然后呢?”绛雪问。

    方盟灵机一动,斜眼睁向苍辉“大恩大德请石苍辉代为相报。”

    本以为一切已风平狼静的石苍辉再次暴跳起来。“我?方盟!你少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哎呀!兄弟一场嘛!何必这么小气呢?再说,娶了她不正了却你的心愿吗?”

    “你是指以结婚来‘回报’?”石苍辉微微皱眉。

    “嘿!我可不是商品,谁答应要让你们‘回报’的?”绛雪咕哝着,已恨现苍辉表情有异。

    “对嘛!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大男人主义,也不怕将来邹族的女人都被你们这两只沙猪吓跑。”方薇补充道,两名女子随后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

    “是是是,meimei大人教训得是。”方盟嘻皮笔脸地说,随即转向苍辉。“你还没介绍这位漂亮的小姐给我们认识呢?是不是怕我抢走她啊?”

    苍辉白了他一眼,拿这个年轻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啦,虽然美芸在嘉义工儿,但是我还是对她很‘死忠’的啦!”方盟说话时仍习惯夹杂一些以前在平地念书时所学不的台语,混成一种奇特的国台语山地腔。

    “你好,我叫沈绛雪,很高兴认识你。”绛雪大方地自我介绍。

    “降雪?你mama是在玉山生下你的吗?”在方盟的印象里,他只见过玉山上的雪。

    “是大红色那个‘绛’。”绛雪纠正他。

    “哦——那就是红色的雪喽?嗯,红色的雪…没看过!”方盟的动作由犹疑的皱眉转为肯定的摇头。

    “哥,你别老土了啦!人家的名字讲求的是意境。”方薇轻扯他的衣袖,想起前几天国文老师说过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挺有意境。

    “天天和山上的泥巴混在一起,不老土也老土了,对不对?苍辉。”方盟嘀咕着。

    苍辉微微一笑。“你们兄妹两个再这样闲扯淡下去,只怕到太阳落山也讲不完,你还是先介绍自己吧!”

    “对了,差点就忘了——我叫方盟啦,方正的方,海誓山盟的盟,是苍辉的邻居兼死党。”

    “我叫方薇,今年十七岁,还在念高二——对了,我可以叫你雪姊吗?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成为发朋友。”方薇眨着一双山地民族特有的大眼睛,清丽动人。

    “当然可以。”绛雪难得遇上这么诚恳、直接的女孩,自然满口答应。

    “太好了!”方薇的笑如涟漪般在脸上扩散。

    “哦!”方盟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家,奶奶要担心了。”

    “好吧,那我们一道走。”雾气渐重,苍辉也不想在山道上耽搁太久。

    一个钟头后,两部车陆续驶向玉山和阿里山山脉间的纵谷,也就是曾文溪上游流域,进入北邹(即阿里山邹)最古老的部落——特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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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苍辉的发财车在一幢灰色的大宅前停下,宅子建在一座平台上,四周群山环绕,视野极佳。

    长久以来,苍辉不曾用陌生人的眼光打量他的家,但是当他将车停在大屋旁边时,他突然深觉羞耻。屋子的汕漆剥落得厉害,附属的建筑更糟,尤其是他那曾经引以为傲,在阳光下会闪着一层洁净的光泽的白墙,现在只是灰点斑驳的旧墙。过去三年中他不曾添加任何新设备,坏了东西也不曾替换,因为照顾农场比整理家园更为重要。为了求生存,他已无暇他顾。他采取了必须的方式,但那并不表示他喜欢它现在的样子。

    绛雪看到剥落的油漆并不以为意,毕竟,那不过是花点功夫再加几梭油漆就能改善的。抓住她注意力的是正门边的白色拱形大窗——厚实、优雅,而且圆弧形的线条让窗户挣脱出传统的方形框架,充满了个性。她一直梦想拥有一扇这样的窗户。

    他打开车门,趁她还没滑下地前就绕过来搂住她的腰,抱她下车。“我不要冒险应付那条裙子。”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探进车时拿起她的旅行袋后,随即领她入屋。

    “啊!”她被门后赫然闪出的大黑狗吓一大跳。

    “别怕,它是我养的狗。”他对她说,随即弯身摸摸它的头,哄小孩似的说:“小黑,乖。”

    她张大了嘴,双眉纠结在一起。“这么大的狗,还叫‘小’黑?”

    “从小叫习惯了嘛,后来也懒得再改名字了,何况‘大黑’多难听。”

    “也对。”

    走过偌大的厅堂,穿过长廊后,他们转进长廊尽头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

    “大屋有七个房间,四个在楼上,三个在楼下。”他说。

    “哇。”她轻呼一口气。“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这就是我想结婚的原因。”他说得好像在解释为什么要喝水。“我父母把这幢房子传给我,所以我想把它传给我的孩子。”

    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想到怀有他的孩子令她虚软。她随即瞳骂自己发神经,和他才初次见面,八字都还没一搬呢!什么生孩子?她-定想谈恋爱想疯了。

    他把她的袋子放在床上。“我不能休息一整天,”他说:“外头的杂活还没做完,因此我必须暂时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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