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女_第九章银女再度出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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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银女再度出现 (第1/3页)

    第九章 银女再度出现

    第二天一早,银女又同我联络。

    她索价高过原定数目一倍。

    我通知陈家,司徒说没问题。

    银女下午在约定的时间又来电话,说现款即刻要。

    司徒不耐烦,同她说不行。

    一手交人,另一手交货,而且她必须即刻现形,陈家不会胡乱取下任何一个婴孩。

    二十世纪贩卖人口,而我居然参与其中,我不知说什么话好。

    司徒吸着烟斗“而且还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呢。”

    电话再来,我向银女发言:“我们知道你在哪里,同尊尼仔说,他没有秘密,你们此刻住在北斗星街三百O四号十五楼A座,别装模作样了,钱不同你讨价还价,接过孩子即付,但是你必须向陈家报到。”

    那边沉默良久,象是与别人商量对策。

    饼很久她说:“我情愿到你家来。”

    “欢迎。”

    “我的确是为meimei。”

    “我相信你。”我温和地说。

    “我明天下午到你家来。”

    “好,明天见。”我松口气。

    司徒讶异“你竟这么会应付了。”

    我微笑“货色那么热,这个月不脱手,就不值一文,他们比我们更急。”

    司徒听着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老李教唆的。”

    “老李?”我嗤之以鼻“给我做徒弟还不要呢。”

    “这可不成为白相人嫂嫂了!”司徒大惊失色。

    精神崩溃的前夕,人们往往异于常情,我想我是其中一个最佳例子。

    第二天老李与司徒埋伏在书房内,来等银女现形。

    银女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拖着她的三妹。

    她的腹部高耸,精神不错,失踪的三个星期间,人养得红壮白大。

    我生气。

    银女冲口而出“你瘦得可怕。”

    我毫不惭愧坦白直说:“为你担心成这样,还说?”

    她略为不安。

    “这段时间有没有去检查?”

    她摇摇头。

    “你还不过来我瞧瞧。”我叹气。

    她的三妹紧紧跟在她身后,双目象一只小兽,警惕、凶残、光亮。

    “三妹同我住。”她说出条件。

    “怎么?不相信尊尼仔?”我问。

    她一愕,投来的眼光象是要说:你怎么变聪明了?

    举一反三,这种本事我还有。

    银女躺在床上,我细细与她检查。

    胎儿健康活泼,不停踢动,我绷紧的面孔松弛下来,他已开始往下挪移,准备降临人间。

    银女问:“还有多久?”声音中并没有大多的感情。

    “三个星期。”

    “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需要做音波素描,但是我不介意等到他出生才知道性别。”

    银女不响。

    三妹始终蜷缩一角,象银女初到我处那样惶恐不安。

    我说:“别担心,你可与你jiejie同住。”

    女孩用手臂紧紧抱在胸前,眼神闪烁不停。

    我问银女:“你二妹呢?你有没有同她联络?”

    “她有工作,她会得照顾两个小的。”

    堡作,什么样的工作?出卖什么?

    我不能再多管闲事了。

    我数出几千块,交在她手中。

    “谢谢。”

    我讽刺她:“你等钱用,我知道。”

    她没有再回嘴。

    老李对,面皮撕破之后,往往更易办事。

    我问老李要不要通知姜姑娘。

    “你说呢?”

    “不用了,”我答:“她帮不上什么,而且一定振振有词,叫我们依法收养婴儿。”

    “这是她的职责呀。”老李笑。

    “这简直是她的宗教。”

    “你开始不喜欢她了。”

    “你在暗示什么?”

    老李转变题材问:“陈家的人,怎么没赶来。”

    “他们经过上次一役,知道厉害,怕得不得了,这赴汤蹈火的责任,仍由我背起。”

    那日一屋四个女人,因为筋疲力尽,都早早上床。

    睡到清晨,天朦朦亮,我警觉而醒,听到身边有声响,便顺口问:

    “谁?”

    “是我。”

    银女。

    “做什么?”我问。

    “腹中踢动得厉害,睡不着,想找你说话。”

    “出去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拒绝。

    “陈太太…”

    豺狼永远不会变兔,我以往不懂得这个道理。

    “我知道我辜负你。”她开始。

    “不必再说。”我阻止她。

    她无奈“你不会原谅我?”

    我伸出手臂“看到这里的缝针?何必加添这么惊险的一幕?”我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

    她不响,沉默良久,仍然坐在我房中一角。

    我问:“meimei睡得好吗?”

    “不在意碰她一下,马上警觉跳起来,取饼藏在枕头下的刀,指向我,喉咙发出胡胡声,真叫人害怕。看清楚是我,便大哭。”

    我听着恻然。

    “二妹呢?”我问:“二妹有能力照顾两个小的孩子?”

    “我与她谈过,叫她今日来取钱,你昨日给的那笔钱。”

    “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银女凄凉地哭:“我没有问,不想知道。”

    我起床与两个女孩子吃早餐。

    我同银女说:“叫你meimei去洗个澡,还有,头发也脏了。”

    银女说:“自从那件事后,她不肯清洁,连脸都不肯洗。”

    我失声“可怜的孩子,你不必怕,我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安全的。”

    我要过去楼住她,她猛力推开我。

    我握紧拳头,又表达不出心中愤然,颓然坐下。

    “我会照顾她,”银女说:“你别担心,她会忘记这件事,正如我,我也早忘记这种事。”

    我问:“你忘记了吗?”

    她不出声,低头哄她的meimei,那女孩把身体尽量缩在她jiejie的怀里,象是要挤进她jiejie的身体里去。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什么都不想吃,推开碗筷。

    在meimei面前,银女变为大人,她成日陪着meimei,寸步不离,善良的一面表露无遗,我却比看到她险恶的一面更难过。

    我坐在沙发上看书,渐渐瞌睡入梦。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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