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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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以为,她有能力令他听进她的话?

    这样的省悟令她沉默下来。

    “为什么不说话?”她突然的沉默令他皱起了眉心。

    “妾身无话可说。”她垂下眼睫,遮去她眼底的光芒“先皇与皇上的旨意,岂是妾身所能改变的?只是皇上…先皇昭仪的身份,该也不是皇上可以改变的吧?”她扬眉,探看他的神色。

    “该死!”他暴吼。她一语命中他的要害“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不要企图用这话来威胁我。”他握住她精巧的下巴,挑起一道浓眉“冥宫或我的寝宫,你只能选一个。”

    冥宫与他的…寝宫!她忍不住倒抽口气。

    “你…”她不敢相信,他真要这么做!“你要我成为你的禁脔?”

    一个皇上要先皇的妃子做出这样的事!

    “我要你。”但绝不可能视她为禁脔。

    “你…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要求些什么。”她后退,远离他可及的范围。他的一句“我要你”几乎粉碎她所有的自制。

    “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天!你‘命令’先王的妃子成为你的…”她握拳,说不出任何说得出口的字眼“你怎么敢这样命令我?你是堂堂一国之君,大唐的新主,难道你不怕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不怕无颜面对你的父王?”

    他眯起眼:“如果,你在我第一次吻你时这么说,或许,我会仔细考虚。”他提醒她,他们曾在先王棺木前做过的一切。

    “你…”她如受震颤。他是在提醒她,她是共犯?不!不是这样的!“那是个意外、是不该有的错误!而且那时,我才自昏迷中醒来,我…”

    “意外?错误?”他愤怒地挑眉:“别想借口否认了,我知道你再清醒不过,甚至,我不记得你曾有过任何抗拒。”

    “住口!”她羞极成怒。

    她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怎么可以暗示她是个放荡不贞的女子?几乎是反射地,她一掌挥向他的面颊。

    啪!声响之大,令她自己都不由得退了半步。空气顿时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叶、冰、蕊。”他伸舌添了添颊内热辣辣的痛,半晌,才又缓缓开口“光是这个,就足以让我治你的死罪。”他的声音冰冷至极。

    “我…”她望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她竟掌掴了他。如他真要治她死罪,也是她应得的。陡地,她想起自己的境况,却忍不住发笑“呵,死罪…你就治我死罪吧!反正,我早应是已死之人,不是吗?”她直视他的双眼。

    她的命,早不属于她自己。

    他摇头,望住她的眼神冰冷而复杂“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救了你,你的命、你的人,全都是属于我的。”他宣示。

    “不!我不属于任何人!你和你的父王,或许可以主宰我的性命,但无论是谁,都无权掌控我的心!”她呐喊“我还以为,你和你的父王会是不一样的,但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你们…全都是同样的残忍和蛮横!而你,竟连父亲的妃子都想染指…”

    “住口!你甚至根本算不上是先王的妃子!”她的话,句句击中他的痛处“你还是个处子,他根本来不及占有你!”

    她的脸在瞬间烧得通红:“你…”“这点,所有在场的太医都可以证明,或者,你需要我安排一次验身?”他激她。

    “你这个无耻的男人!”她涨红了脸,举起手。

    他捉住她的手腕,眼神凌厉:“当心。”纵然要她,他也不可能容许她一再地向他挑衅“别让我再有机会警告你。”

    她与他的目光交锁,她坚定,他却更强势。她在他眼底读到的,是一个男人的渴望与帝王的权威。

    那眼神,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躲开。她为他的渴望而颤悸,却为他的威迫而愤怒。天!她无法解释,她怎可能同时恨他,却又无法拒绝他!

    察觉她的转变,他微微收摄了气势,留给她一个转圜的空间,他不想逼急了她:“安分地待在这儿,我会安排好一切。”他命令,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你真想寻死的话,尽管走出这里。那么我保证,会有上千上百个朝臣等着将你丢回冥宫之中,而且这回,会确定你的死,甚至…”他逼近她“包括…你的家人。”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寝宫。

    他的话,像炮声般在她脑海中隆隆作响。

    她不敢相信,他竟以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她!她环抱住自己,一想到她的逃离可能引起那样的结果,她竟…不寒而栗。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主,君不可一日无后,先王在世时,后位虚悬已久,如今新主继位,还望皇上尽快册立新后,为我大唐留下血脉。”

    懊死的!

    他从未遇过如此难以掌握的女人。

    握在手心,怕捏疼了她,松开掌心,却又怕她飞了。他不知要如何才能捉紧她,却又不致伤了她。

    离开前的那句话,必定令她恨透了他。

    他以她的家人性命作胁,因为他知道,那是她唯一的弱点。若非如此,他甚至无法有自信能掌握住她,甚至,让她爱上他。

    让她爱上他!他心口一震。

    他希望她爱上他,这又代表了什么?

    “皇上…”

    大臣的话声将他自沉思中打断,他的眼底明显地写满了不耐:“联要处理的事何止千万,册妃立后,不会是头一件,你们可以不用再奏,若众卿当真心系大唐社稷,就该想想千万件要事中,哪一项才是对大唐子民重要而有利的。”语气虽不重,但当他的眼神扫过群臣时,却令得群臣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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