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何物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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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别再气了!来,我给您捶捶背。”崔从诫陪着笑,温言软语讨好他娘亲。

    崔母白他一眼,气平了些,仍佯装不满道:“你喔,就生这张嘴!我跟你爹怎么说你就是不听,任性妄为,一点都比不上你大哥、二哥那般孝顺可靠!你再这样,娘怕不给你气死!”

    “不会的,娘,儿子不敢。”

    “你怎么不敢了?喏,不都依你的意思娶媳妇了!还花了五十万钱的聘财呢。那些钱要买几个丫头都有了!”崔母口气悻悻的。

    崔从诫连忙又陪笑道:“这件事,爹娘大德,诚儿没齿难忘。您宽心,娘,这笔钱不会白花的,二乔跟我会好好孝顺您跟爹的!”

    “得了,我可不敢想,只要不惹我气受便成。”崔母道:“实在说,我是很不赞成这门亲事的,但既然你那么中意对方,我也就算了。要不然,以咱们崔家的家世,要娶哪家闺秀千金不成的?你偏生给我娶一个庄稼女!唉!”

    “娘,”崔从诫不敢怠慢,殷勤的替娘亲捶背“二乔虽然出身庄稼,不过,她的容貌、气韵及文才都不输那些千金闺秀,她可是他们那村子有名的才女!您看她每日跟您及爹请安,丝毫不敢怠慢,且知书达礼、温文大方。她会是一个贴心的媳妇的。”

    崔母却又白个眼,不以为然。

    “女人家学男子舞文弄墨成何体统,能多生养子嗣,在家教子才是正经紧要。

    我也不奢想她跟我多贴心,只要她伶俐些,早日给崔家生几个胖娃儿,我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要不然,那几十万钱的聘财都白花了!”

    “这自然。”崔从诫连忙接口,道:“要是她不能替儿子生个一儿半女的,别说娘,连我也不能容她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忘了!”

    “当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再愚钝,也明白事情的轻重。”

    “那就好。”崔母满意地点头。

    谈话间,一名小婢端了杯茶进花厅。

    “夫人,您的茶。”态度还有一点怯生生。

    “这是谁?面生得很,我没见过。新来的丫头吗?”崔从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丫鬟。

    那名小婢约莫十一、二岁,稚气未脱,但身形已极成熟,凸凹有致,十分鲜嫩可口。难能可贵的是,虽然长得丰润圆满,却一点都不显肥钝,而且腰肢相当细,一把就能拧断似,掐得出水。

    “嗯,十余日前才从牙婆子那儿买来的,叫春荷。”

    “这样呀…”崔从诫对小婢咧嘴一笑,笑得瞳眼生波光。

    小婢心儿一慌,红晕飞上腮旁,连忙低下头,快步走出花厅,不敢再多瞧。

    没想到丫鬟里头也会有那等姿色的。那些丫鬟要不就粗肥健壮得像条牛,要不便笨拙粗俗不堪一探。这回,倒真是买了个好货色。

    “从诫,”崔母呷口茶,说道:“『顺益行』欠了笔货款,赶明儿你跟从朴跑一趟。”

    “是的,娘。”崔从诫回过神,连忙答应。

    心思却浮动起来。他只盼天快黑,好将二乔抱在怀,嗅闻她身上的馨香。

    平卢、河北一带盛传,淮西节度使吴少阳已经卒逝,少阳儿子吴元济却匿不发丧,自为“留后”;淮西各州现下由吴元济带领军务,与朝廷的关系不睦,可能一触即发。而淄青方镇与淮西方面一向交好,很有可能被卷入淮西和朝廷的纷争中。

    众说纷云,淄青的百姓议论纷纷,胡想瞎猜,臆测种种的可能。或说朝廷也许会出兵讨藩镇,或谓淮西可能举兵抗朝廷,充满浮动的气氛。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闻而已;而且,只在州县大城中流传。远在泰山山脚下的泰安…这个只上百户人家的小村庄,倒是山中无日月,日子一片宁静太平。所烦所忧所恼的,不外都是日常一些芝麻琐碎的事情。

    “光藏师父!”村子外千福寺,小和尚悟真跌跌撞撞的跑进厢房,一边叫嚷道:“您快出来!扁藏师父!又…又来了!”

    厢房内静坐冥思的光藏,缓缓睁开眼睛。清俊雍容的面貌态度依然和从前一样,然而,清明如水的双眸似乎隐隐烙着一丝哀伤,掩在沉静的笑容背后,总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愁郁,多添几分吸引人的气韵。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慌慌张张的?”住持师父出现在悟真的身后。“是你,悟真。我不是交代过了,没事别跑来打搅光藏师父清修?”

    “是,师父。”悟真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道:“可是…呃…那个…又来了!一大堆的,我应付不来。只好来找光藏师父喽!”

    “什么又来了?”住持师父瞪瞪眼,不晓得悟真没头没脑的在说些什么。

    “就是那个嘛!那些女信众,一大群的!”悟真比手划脚,也不知带几分夸张。“她们都是来找光藏师父看病的。”

    “去告诉她们,光藏师父不在。”

    “可是…我已经说了,光藏师父在厢房…”

    “你这呆瓜!”住持师父气得吹胡瞪眼。“我交代过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听不懂…”

    悟真缩着头,乖乖等着挨骂。师父是交代了没错,可是,他就是应付不来那些女人。自从光藏到他们这个小寺院挂单以来,清俊的外表、沉稳雍容的举止神态,甜蜜引蜂似,突然一堆人便涌到寺里来。加上光藏颇懂一些医理,义务帮村民看治一些小病,因此,这些日子来,总有一堆人借口看病或送菜送果,就为了多看光藏一眼,把小小的千福寺挤个水泄不通。那些人当中,又有一大半是妇女,他一个小和尚,几曾见过那等阵仗,每每总是招架不住。

    “没关系的,住持师父。”光藏起身,挂着一抹淡然浅笑。“悟真,麻烦你去告诉大家,说我一会就出去。”

    “是,光藏师父,”悟真大声应话,怕师父再责骂,一溜烟跑走。

    住持师父摇头道:“光藏师父,你这又何必?你明知道那些人不过慕你的名,没几个认真,你何必让他们打搅你的清修?”

    受胡风影响,风气开放,这些妇女也不懂害臊。光藏人品清俊风流,容易教人情钟中意,他们也不管他出家的身分,对他表情示意,大胆又直接。沾了光藏的光,千福寺因此得了不少好处,但住持师父对此却有些过意不去,交代寺僧没事不准打搅光藏,偏偏…

    “即便如此,倘若有人真有病痛,置之不理的话,那就不好了。”光藏脸上一片光坦,充满了然且包容。

    他的心已如止水,不会再因任何騒动而起波澜…应该是这样吧?啊!是的。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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