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人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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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5页)

立的个性,不和任何人拉上关系,和霭然一模一样。”

    “有这样的一个人?”

    “他和霭然认识超过十年,他们一直这样来往,话都不多一句。”

    “有恋爱吗?”

    “两个都是绝缘体。”

    “很想见见这样的人。”

    “可以试试,也许今夜他在。”她说。他按住了她欲打电话的手。

    “算了,还是下次吧。”他轻吻她一下。即使轻吻,她也为之心动。康正是唯一令她心动的男人,当然她遇见过不少有条件有魅力的男人,但没有一个像康正。他摇摇她的手,他的手轻扶她的腰肢她都有触电的感觉。他是特别的。

    她脸上泛起红晕,成熟女人脸上有看少女的娇羞,更是令人心醉。

    “霭文,你令我情不自禁。”他再说同样一句话,并重重的吻下去。

    霭然和怀之对坐看,空气冷寂,屋中并未因有人而热闹。

    怀之有看雕刻一般的面部轮廓,他可以说是个美男子,只是神情太冷峻。有拒人干里之外的感觉,没有人愿意亲近他。

    “近来看了甚么书?”他问霭然。他已经尽量用最柔和的声音,但还是冷傲。

    “没有。忙,也懒。”她不在意的答。

    “不能放弃进修。”他眼光专注于她。

    “进修不一定要看书。”她答,刻板的“我们部门的人事纷争是最好的社会大学。”

    “应付得来吗?”他是关心,却没有关心的语气和神态。

    “公事公办。不难。”

    “做为一个女人,我相信你的独立也相信你的强悍,但──会不会辛苦?”

    “不要用强悍两个字,”她皱眉“那不是我,我只是强硬,有理由的强硬。”

    “对不起。”

    “在外边做事,在社会上打滚的女人,如果不强就被淘汰,被淹没。”

    “你辛苦吗?”声音彷佛有丝柔情。“彷佛”

    “不。这是生活。”

    他停一下,像在思索甚么。

    雕刻般的脸上一片冷凝严肃。

    “在我们学界,人事纷争也不少。”

    “各人教自己的书,有甚么好争的?”

    他摇摇头,眼中似有一丝冷笑。

    “争,总不外是名利。”他说“我选择了教书,以为清高。其实一样。”

    “做得不开心可以回到你们的家族事业上,你母亲跟你说了无数次。”

    “那更是是非窝,非我所能忍。”他摇头“我不和他们争。”

    所谓“他们”是兄弟姐妹、堂兄堂弟堂姐堂妹甚么的,他有一个富有的大家

    “也好。乾乾净净。”她笑起来,和霭文同样美丽,只是冷漠得多。

    “只有你懂。”他似感叹。

    “这些年来和别人都格格不入,只有你懂。”

    “我也不懂,只觉你那样倒也不错,活得轻松些。”

    “你活得轻松吗?”

    “还好。我选了一份不会被炒鱿鱼的工作,只要自己努力,总会有成绩。活得不错。”

    “我听人讲──如果你圆滑些,凭你的学历本事,你早已升到同级。”

    “那又如何?我仍然是我,吃一碗饭,穿一件衣服,住一间屋子。”她傲然。

    他眼光一闪,没有言语。

    “不以为然?”她继缤说“我不搞政冶,不要手段,不加入小圈子,我活得没有负担,随心所欲,不必卖谁的账。”

    “你有道理。”他在赞赏。

    她不欲再讲下去,转开话题。

    “今晚没有泰国菜吃。”

    “霭文的男友们又来了?”

    “是凌康正。”霭然笑了“两姐妹居然有完全不同的个性。”

    “你好。”他说“你这样才好。”

    “你知不知道我在许多人口中是变态的最后一个处女?”

    “这是侮辱。”他涨红了脸。

    “有甚么不好?”她甘之若饴“我就是这样,谁能奈我何?”

    “霭然──”他叫,却没说甚么。

    “甚么事?”她是直来直往的。

    “没──没有事。”明明有话,他了回去。

    她二次皱眉。今夜他为何吞吞吐吐?

    “艺术中心有个书展,是国内一个画家开的,听说很不错。”

    “明天下班接你去看。”

    “我自己去。中午不吃饭,抽空去看看。”她绝对独立“等你接我,天都黑了。”

    “也好。明晚我要改一批试卷。”

    “仍然自己改试卷?你的助手呢?”

    “自己改比较公平,”他按按眼镜“我喜欢对学生公平。”

    “你是个怪人。”她突然说。

    他竟大惊小敝起来。

    “你认为我怪?真的吗?”

    “也不太怪,有的想法怪而已,”她一本正经的“助教替你改卷也不见得不公平。”

    “你不明白,助教和学生接近,有感情成分,而我不认识任何一个,一视同仁。”

    “你不认识自己的学生?”

    “没这必要。我刻意不去记他们的面孔,他们的名字,我只负责传授学问。”

    “听来也像很有道理。”

    “我知道你会同意我的做法。”雕刻般的线条松弛下来,终于有丝真正的笑容。那是极好看的笑容,他竟吝蔷。

    她凝望他一阵,不知他心中在想甚么,因为脸上半丝也看不出来。

    “洗怀之,我发觉你的模样和读中学时没有甚么改变。”

    “你难道变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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