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若镜(下)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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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圆形的营帐,地上铺着各色兽皮。

    喜爱打猎的匈奴,是个马上民族,天生就擅长骑马。他们骑在马背上,追逐猎物到任何一个角落,他们的狩猎成果丰富,无论是动物或土地都多有斩获。但他们也是一个天生就不懂得满足的民族,即使已经拥有广大领土,仍然觊觎中原的丰美水草,总是不断地进犯汉匈边界,导致两国长年战事不断。

    熊熊的火焰,伴随着遍布的火把在帐外燃烧,勾勒出帐内的身影。

    被迫进行“新婚之夜”的两个人,尴尬地坐在铺着丝绸的软垫上,紧张到手脚都不晓得摆哪儿才好。

    “咳咳!”尤其是闵斯琳,更是满脸发烫,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里面好热。”但真正让她体温上升的不是随处可见的火把,而是四周的气氛,鲁提亚王子不知上哪儿找来一堆大红布,搞得整座营帐像新房。

    “是满热的。”皇甫渊自己也很紧张,虽说他一直盼望能和她结成真正的夫妻,但走到这一步未免也太夸张,营帐外头站满了士兵。

    “咱们逃跑吧?”闵斯琳受够了这荒谬的情况,鲁提亚王子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过火。

    “外面全都是士兵,怎么逃跑?”鲁提亚王子说得到做得到,而且不是在开玩笑,光是营帐外面,就至少站了十几位士兵,更别提今晚他们一定会加强戒备,他可是只有两只手一把剑,光数人头就差人家一大截。

    “你可以杀出去。”她看过他的身手,很了得的,她对他有信心。

    “你想踩着我的尸体逃命?”没良心的女人,一、两个杀手他可以应付,一大票杀手他就没辙了,况且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她只是建议、建议!

    两个人同时叹气,如果无法逃跑,还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漫漫长夜好无聊…

    其实皇甫渊早想好做什么,只是不晓得怎么开始,直接扑过去吗?

    “咳咳,琳儿。”他的喉咙像卡到痰似地难以出声,粗哑的声音很快便引起闵斯琳的好奇。

    “你的喉咙不舒服吗?”她注意到他拚命清喉咙,到底想跟她说些什么?

    “我…咳咳。”奇怪,跟她斗嘴的时候喉咙顺得跟什么一样,轮到表白就卡死,这是什么道理?

    “你的脸好红,着凉了吗?”她伸手摸他的额头,有点担心地问。

    “没有,我没有着凉。”他脸红是因为一想到要在她面前吐露心声,就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你一定是着凉了。”她从来没看过他的脸这么红过,除非把整包胡椒都吞下肚,问题是汉朝还没有胡椒,只有花椒,莫非他吞了花椒?

    “我说过了,我不是着凉。”他试着甩开她的手,无奈她的小手一直巴着他的额头不放,一味认定他病了。

    “好烫。”她摸他的脸颊,再摸自己的,真的有一点儿差别。

    “我去叫大夫,这儿应该也有军医吧!”闵斯琳说着说着,就要起身。

    “不必麻烦了,琳儿。”他尝试说服她。“我没有生病。”

    “胡说,你生病了。”她不听解释,硬是要去找军医。

    皇甫渊没办法,只得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在她的嘴唇印上深深一吻。

    闵斯琳都呆了,难道他真的打算…跟她发生关系?

    “你、你不会是…”她呆到无法反应他的亲吻,让他好失望。

    “这又不是咱们第一次接吻。”她就这么不愿意,不愿意到连他们必做的事都不再喜欢?

    “话是这么说没错。”讨厌,干嘛提醒她。“但是你今天…”

    她深深吸一口气,斟酌用词。

    “今天…今晚你好像特别不一样…”好像要把她吃了。

    “你也听见鲁提亚王子说的话,他希望你和我,咳咳,他希望你和我…呃,圆房。”皇甫渊几乎说不出口。

    “鲁提亚王子?”那个自大的色鬼!“你要跟我圆房关他什么事,干嘛扯到他?”

    “是不关他的事。”他今天怎么老是说错话?“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妄想逃跑,也不可能逃得了。”他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

    “你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那个讨厌鬼?”明明他才是被俘虏的人,结果他却在替对方说话。

    “不是,”该死,到底要怎么解释?“我只是…”

    “只是怎么样?”帮着外人欺压她吗?

    只是因为爱她,所以想拥有她,这么简单的话他都说不出口,他到底在干什么?

    “皇甫渊。”

    又来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不连名带姓地叫他?

    “你把话说清楚,别老是打哑谜…”闵斯琳的一连串疑问,在转眼间没入皇甫渊饥渴的索吻之中,他决定,在没有满足他的欲望之前,他再也不要回答她任何问题。

    “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除非你想让鲁提亚王子占有你的身体,否则最好闭嘴。”他受够了她那无止尽的疑问,每一个疑问都能教他语塞,忘了他其实只想跟她温存。

    闵斯琳只要一想到鲁提亚王子的威胁就发毛,别看他外表乱不正经,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认真的。他说要派人站岗,就真的调来一队士兵将营帐团团围住,防守严密的程度,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进来。

    绵密的吻一如往常那般热烈,他们一旦开始亲吻,便很难停下来。过去能够不越矩,都靠皇甫渊强大的自我控制力,闵斯琳根本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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