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战争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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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4/6页)

晓彤说:“可是我的信息工程专业也只读了四年,差不多就是在河边上湿了一下鞋,给轮训队搞ABC普及教育还凑合,但真正要搞发明创造,这条大河到底多深多长,心里没底。”

    岑立昊说:“想不想深造?”

    姜晓彤说:“想。”心里说,做梦都想,不想我能夜夜苦读吗?

    岑立昊说:“那好,我给你找一个国内一流的信息工程学家当你的导师,而且让他只收你这一个关门弟子。”

    姜晓彤说:“谁?”

    岑立昊说:“你在校的老师朱定山。”

    姜晓彤心里有点失望,说:“朱教授已经退休了。”

    岑立昊说:“在科学的领域里,没有退休一说。”

    姜晓彤还是觉得提不起劲,说:“他是因病退休。”

    岑立昊说:“据可靠情报,朱定山教授为摆脱社会干扰,以养病为由退休,实际上是退而不休。他在研究一种叫着BIC魔方的东西,属于个人行为。个人研究军用装备干什么?他想卖大价钱吗?不是,他在做我们很多装备研究所都没有做成的事,即便携式载波器的区域对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他接过来呢?他有科学的力量,作为一支地面部队,88师的官兵有思想的力量,让他直接到部队结合现有装备研究,就会使他的成果更接近实战需要。我决定派你先去同朱教授交涉,他要是不同意来,我亲自去,九十九次不行,就去一百次,也要把他请过来。”

    姜晓彤夸张地说:“啊,师长,那你不成了三十三个刘备了吗?”

    岑立昊说:“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当三十三次刘备。带上我的信,明天就去,谈妥了我就去接。告诉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数一数88师有多少人?我保证不让他看见老面孔,每天派一个干部去他家门口站岗,直到他到88师来为止。”

    姜晓彤说:“师长,这不是绑架吗?”

    岑立昊说:“你不懂,这是一种礼遇。”

    姜晓彤说:“师长,这件事情恐怕做起来有难度。朱教授病退就是为了深居简出,您又想把轰轰烈烈地请出山,他不会轻易答应的。”

    岑立昊狡黠地看着姜晓彤说:“当然有难度,没有难度我还派你去吗?没有难度我就派马参谋长去了。瞧瞧,你比马参谋长还重要。有难度就有高度嘛,解决了难度就是高度。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姜晓彤说:“首长下命令,我敢不去吗?”

    岑立昊说:“姜晓彤,我可不是强制命令啊。咱们都是君子,君子之间有承诺,那可是一言九鼎啊。”

    第二天,姜晓彤怀着一颗复杂的心,到了朱定山教授家里,呈上岑立昊的亲笔信,没想到朱教授看完信说:“哎呀,你这个师长还很有攻心战术呢,这封信写得让老夫好生感动,也好生激动。可是,我这儿…这样吧,我再考虑考虑。”

    姜晓彤闻言大喜,她也不知道岑立昊在信中写的是什么,反正是很有煽动力,像朱定山这样清高而单纯的高级知识分子,虽然不如栗照展那样举世瞩目,但一般也是很难打动的,而朱定山竟然轻易就松了活口,可见岑立昊的信分量很重。

    姜晓彤当即给岑立昊打了电话,岑立昊在电话那边得意地笑了起来,说:“我一个足智多谋的师长,没有把握的事能让你贸然出击吗?好吧,请示一下朱教授,我什么时候去接他?”

    姜晓彤说:“他只答应考虑考虑,并没有答应要来。”

    岑立昊说:“请他看看部队总可以吧?只要他来了一趟,我保证他还会来第二趟。来了两趟,就由不得他了,那是一定要在88师扎根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岑立昊的话果然不是妄言。朱定山只到88师来了一趟,岑立昊陪了他半天,朱定山就痛快地答应帮助88师建立BIC工作室,实际上就是把他的工作室搬到88师来了。至于岑师长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姜晓彤就不得而知了。

    四

    岑立昊的“主官工程”重点是抓团长和政委,再往下降点格,最多也只抓到副团以上干部,营以下干部他不基本上不管。团长和政委们这段时间被抓得人心惶惶,其中军事干部又是首当其冲。像孙大竹和赵亭庆这样挨顿批评的还算幸运,最倒霉的还要数杜朝本。

    这天晚上八点钟,杜朝本办公室的灯光还在亮着。

    杜朝本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在距离沙发两步远的办公桌中央位置上,静静地躺在一本刚刚启用的稿纸,上面有一行醒目的大字:渡海登岛作战几种情况处置。

    除了这个标题,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这是岑立昊布置给他的又一个新的课题。

    上午的交班会开罢,岑立昊亲自到杜朝本的挂着“副参谋长(3)”铜牌的办公室里,客客气气地说:“老杜,师里要向集团军上报渡海登岛作战演习设想,这个问题你帮我琢磨一下,尽量细一点。”

    杜朝本明白,这又是在检验他,看看他这段时间补课效果如何。可是,他翻了一个上午的资料,关于渡海登岛作战的,都是大的原则,宏观战略方针,落实到具体情况处置,可供参照的范例极少,那只有靠想象了但。他又知道,岑立昊既然出了题,就绝不可能是靠想象能解决的,必然有充分的理论依据和实际战例为依托。如果他不把这些理论和范例吃透,交上去的答卷必然离题千里,只能继续增加岑立昊对他的蔑视。怎么办呢?找韩宇戈或者黄阿平帮忙?丢不起那人。到指挥学院请余教授指点迷津?来不及了。跟学习班那些难兄难弟商量,那些人可能还不如他。杜朝本想来想去一筹莫展,不禁长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杜朝本的心里很凉,简直痛恨。不情愿恨自己,也没理由恨孙晓农,更不敢恨岑立昊。那么恨谁呢?连他自己也没有个明确的目标,只是恍恍惚惚地有一股愤懑之气向外喷涌。他属于那种老老实实的类型,从军二十多年来,当过排长、副指导员、连长、副营长、副参谋长,副团长,可以说是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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